砰!
随着震天响的碰撞声,踩踏着绵延千里翠绿地毯的巨人们与驻守在之上的城市撞击起来。
攻城塔的平台紧贴住城墙。
平台上的士兵早就换了一批又一批。
“所有士兵!杀!”
未等命令完毕,守城军们便提起武器上前厮杀。
联合军队战士们的黑衣与守城军的灰黄色军装如同交织一起的江流,瞬间融合,难分你我。
“杀死你们这些杂碎!”
“啊!”
“我要你们有来无回!”
咒骂声,喊杀声,刀剑相交的金鸣声震撼着抽出嫩芽的高树上栖息的鸟类。
它们的心中都是郁闷的唾弃,从刚入夜它们便被无休止的嘈杂声惊扰的无法入睡,现在更甚,千百人的喊杀声夹杂着炮火的撼地感,铁钢交碰。它们只得龟缩在温暖而简陋巢穴中。
夜行鸟飞翔在深邃天穹,不同于往常的寂静,今夜的震天动地让它们的食物都惊醒着,它们在温图尔库宽广的天空中滑翔,坠落,再急剧拔升,试图寻找今夜的食物,却发现徒劳无功。
不只是鸟,每个人都在警觉,死神坐在舞台下,黑色幕布撩起,他便上场带走这场战争剧的演员。
两个阵营的人都将自己的身体,血液,性命挥霍着。西城区的攻城塔一股脑蹦出数百个联合军队战士,下方的军队也将云梯搭在城墙上。
一个守城军早就在城垛旁等候多时,他的火炮炮弹已经耗光,他与副炮手终结了数十个联合军队的士兵。
联合军队的士兵还没登上城墙便被这个士兵迎头一刀劈中。
草原战士的军装只有毛毡,皮帽。
强悍的落斩将他的头颅削去半个。
“哈哈哈!还想占领我们的温图尔库?死了吧!真当我们秀儿克帝国日落西山?”
击杀敌人后,他的身体不住颤抖,这不是由于惊惧带来的,也不是寒冷空气刺骨导致的,而是高度兴奋引起的刺激感。
作为炮兵,他只能通过火炮来戍守城池,而且还从未经历过实战,今夜是他训练多年第一次用火炮击杀敌人。
那种轻轻摇晃着双手便可以定人生死的感觉让他如坠迷幻。脚下仿佛绽放迷人的烟草叶。
远远望去想血浆颜色远不及这般近距离带来的感受刺激。
他兴奋的连手中都武器都握不紧,大刀抖动的频率与风吹幅度共鸣。
他挺直身子,灰黄军装沾染大股血液,半边被染红,直愣愣的眼睛瞪得浑圆,像是轿车的轮胎,他的身体不住抖动,大吼着:“爽!再来啊!”
战场中经常有人会杀红了眼,能在惨烈拼杀中保持镇定的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准确说他们已经是习以为常,生命凋落带给他们的触动从最初见到时的震惊,恐惧沦为现在的麻木不仁。
许多守城军都像这个炮兵一样,第一次杀人,第一次拼命。陷入疯魔状态的士兵越来越多,城墙上的战士们已经不需要督军的督战,便自行遵守着长官的命令搏杀。
战场犹如地狱,战士如同恶魔,血染的红色成了地狱的背景。现在他们只需要一个真正的撒旦来领导他们,马萨德配不上撒旦这个称谓。
源源不断的联合军队士兵也开始从云梯上爬上来。明知道前方是死路,他们却仍旧冲锋陷阵。因为他们背负的使命比守城军更重,今天他们不丢弃性命攻下温图尔库,明天他们的妻女就要背负着同样的残酷命运。
“快去拿火油浇在这些云梯上!”一个士兵用战斧砍下从云梯上冒出脑袋都战士后对战友们焦急说道。
云梯虽然看似简陋,随手一推就可以推翻,但实则极为牢靠。云梯上挤满了士兵,这重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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