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米斯勒等人并不知道西斯坎儿已经安排了人从内部偷袭,因此他们此刻的心都七上八下的窜动。
联合军队的战士们已经在城墙与守城军僵持两个小时。
帐篷外的多米斯勒众人皆心急如焚,安东尼端坐帐篷内,银亮月色掀开帐篷帘,投进昏暗的空间内,煤油灯与纯净的月光相比,瞬时暗淡。
几公里外
漫天刀光剑影,远比天幕洒落的自然光辉更加慑人,黎明之际的光芒犹如丝状明亮的线,编织在天际,未落月依然压制阳光的势头。
十台攻城塔依次紧贴城墙,源源不断的士兵从攻城塔跳到城墙与守城军厮杀。
烟,火,剑,铁屑。
血,汗,泪,碎肉,在城市中飞舞。
东城区的守城军勉勉强强抵抗住联合军队的攻势,但那两台虎豹般凶猛,狼豺般凌厉的攻城车不住的撞击城门。
火炮已经消耗殆尽,仅剩的几发根本无法对披盔戴甲,严实坚固的铁甲造成伤害。
砰!砰!砰!
攻城车运载的巨大攻城锤每一次对城门的撞击如同撞击守城军的心口,感同身受。
东城区的督战身先士卒,挥刀砍死联合军队战士。他立于城垛上,左脚踩在灰尘沾染的砖块,身体俯下,观望下界的情况。
攻城车已经破损开,但守城军也弹尽。
他回首对着守城军们飞快的命令道:“得罗!你所率的三连下去城门,棱堡中还有开矿所用的炸药,你们选出敢死队员,务必炸毁敌人的攻城车,牺牲者不论有无功劳,统一行赏!”
得罗收到督战的命令后,立刻行军礼,回道:“是!长官!”
他的手套如同在染料坊的红色木桶中浸泡一宿般,身上原本服帖的军装仿佛被他散发的血腥气刺激到一般,拼命离开他的皮肤,让得罗的身体显得十分臃肿。
督战吩咐完命令后,迅速转身之间联合军队的士兵们又冒了出来。
得罗立于血液横流的地板上大吼:“所有还活着的三连战士!集合!”
他的声音像是纺织厂撕裂的布帛,冷风便是撕裂他喉咙的剪刀,联合军队的士兵便是手持剪刀的人。
得罗的话音落下后,只传来寥寥的应答声,几个或是身体残缺或是精神萎靡的男人小跑着赶到得罗面前。
得罗没有像昨天早上一样点名——这些人,他一眼便看出只有七个。
得罗看着昨日还在一起训练的战友,一阵酸楚从胃胆翻滚到喉咙,酸涩味把喉咙都干裂感冲淡。
“帝国给了我们自由,给了我们地位,现在我们都祖国被敌人攻击。你们的努力我都看到了。”
“连长!您直接说吧,不管是什么我们都去做,我要给皮带报仇!”
断掉右臂的士兵血淋淋的左手捂住伤口,咬紧焦黄的牙说道。
得罗听到手下的话后,恍惚感袭上头颅。皮带,死了
那个刚领到军装时就研究皮带能不能吃的家伙,当兵前从未吃饱过的男孩,贫乏家庭里的末子死了。
得罗猛吸鼻涕,他昨天还和皮带说了,以后发达了一定要他给最好的牛皮皮带让他吃饱,每天都做不一样的饭,炖皮带,炒皮带,皮带沙拉
这个玩笑,就算得罗现在想要实现也没有了办法
其他几个人也伤痕累累,得罗看着自己的战友,鼻头耸动,说道:“我们去棱堡取出炸药。下面的攻城车若不炸毁,我们所守护的城市,家人还有皮带这样的人都沦为敌人的奴隶!”
“这个任务没有生机,但是总督一定会为我们安定家人。而要炸毁攻城车,我们只能靠近爆破。”
攻城车的弱点在车盘底部,攻城锤的交接处。火炮的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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