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笑脸儿。
汤恩伯再牛逼,也不敢跟委座对着干,既然赵羽是委座亲自电报任命的人,又来找自己接洽,自己刚才让赵羽等候了两个多小时,简直就是对委座的大不敬,如果这小子向围坐那儿叽叽歪歪啰嗦一阵,谁知道还会闹出什么风波……不管怎样,自己在委座面前,都讨不了好。
“赵羽将军,鄙人刚才的确是很忙碌,所以怠慢了将军,还请将军见谅。”汤恩伯不能让赵羽再将此事跟委座拉呱,就得平息事端,故而从容大度地说。
“不,鄙人必须向委座请罪,请求委座惩罚我。虽然是非得以,鄙人还是违逆了军规国法。”赵羽严肃地说。
“你?好了好了,赵羽将军,鄙司令已经向你赔罪了,你还要怎样?”汤恩伯发火了,马丹,今天被人家整了,还得打掉牙齿和血吞,真窝囊透顶了!
汤恩伯的火,是虚火,色厉内荏,因为,他根本不敢将此事闹大。
身边,就有一个蒋鼎文这个顶头上司盯着他找毛病呢,委座那儿,据说对这个赵羽极为器重,从刚才这小子能直接强闯的功夫看,传闻里他的战绩或许都是真的!所以,这个愣头青,委座的红人,得罪不起,今天明明是自己不对,使坏在先,这种小把戏,要是传到委座那儿,岂能瞒过他老人家的眼睛?将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不不,赵羽将军,我是说,今天,鄙司令就是想试试您的本事儿,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佩服佩服。”他汤恩伯思前想后,绝对彻底妥协,当然,心里那个憋气后悔懊恼啊,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既然汤恩伯软蛋了,赵羽也不再纠结,坐下来好还跟他聊,先是询问了他在辖区内对救灾的看法,措施,难题,又表示,自己担任责任以后,是真心配合战区工作的,可以维持民心稳定,让战区司令官专责军政。
汤恩伯对河南灾情也很清楚,也做出了一些措施,无奈财力有限,粮食不多,豢养军政人员数目庞大,无法抽出足够的物资。“赵羽将军啊,您活动在山西,恐怕对河南一带有所耳闻,昔日富庶甲天下的中原,现在早已经是兵荒马乱,灾害频仍,莫说救济灾民,就是自救也不暇呢。”
汤恩伯诉苦,赵羽也相信,之前他就多次询问过一些警卫,得知警卫们的薪饷都降低了,满腹怨言。
赵羽等他把话说完,也不客气,讲了自己的观点,因为知道汤恩伯才是河南的地头蛇,实际负责人,此地区的军政势力,都是他培植起来的,要真正救灾,必须跟他接洽,赵羽才有耐心。
“汤总司令,鄙人有些想法。”赵羽认真讲述了自己的几点要求,一,向重庆中央坦诚河南遭遇的灾情,拉下面子,多为灾民考虑,二,竭尽所能筹措物资,要求一切人员必须将多余的粮食奉献出来,三,严惩救灾不力或者中饱私囊的官员。
“汤司令,鄙人在未作面前夸下海口,务必要将河南救灾做好,否则,鄙人愿意将人头奉上,汤司令,鄙人在委座面前,是立了军令状的!”赵羽进一步强调,河南灾民不能大量死亡,否则,他有军令状逼迫,可能干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这是敲打汤恩伯,用委座来压制,用军令状说明自己的苦衷和疯狂---妈的,老子已经豁出去了,你们谁敢不配合,老子跟你们没玩!
“好,赵羽将军,鄙认佩服您啊,佩服,激流勇进,中流砥柱,国之栋梁!”汤恩伯听说军令状,心里都替身赵羽捏了一把汗,河南大灾已成,局面溃烂,几乎无法施救,闹到底,赵羽肯定要背黑锅的,想到这里,他也觉得,赵羽发疯闯行辕,是在情在理的,同时,他真心佩服赵羽这样的热血汉子。
汤恩伯大声疾呼,让幕僚们进来,给赵羽奉茶,又关心地问赵羽吃饭了没有,浑然将之前的不快通通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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