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于志龙的授意,这次还大力整训了万金海、夏侯恩等部属,没多久,各部的补充的新卒到位,实力恢复之快远超益都想象。
买奴暴怒下,叱令也先停止整军编练,即刻再次南下攻伐,也先、江彬等苦劝,只说时机未到,暂时以隐忍为上。
为了安慰坐卧不宁的益王买奴,也先与江彬、俞伯等不得不组织了几次对临朐的锋线扫荡,但战果不大,折损不小。主要原因还是官军各部伍的新卒太多,士气低糜,战力大打折扣。守御虽有余,进攻尚不足。
但官军也不是没有利好的消息,经也先、卓思诚等的强征、摊派,军中急需的粮秣械帐等再次逐渐积聚,新卒也一批批被补充到各部营中,虽然战力低,军营内毕竟快满额了。
林道然对战况自然关注,纪献诚虽然闹得欢,可益都城坚固,无需太过担忧府城安危,但他闻知于志龙一路杀奔日照,却再也坐不住,那里的私家盐场,很多可是自己的产业,无论如何不可有失。
他在元廷盐转运司衙门,平素常与总管府及各下部衙署打交道,日常、节假的孝敬之处是惯例,双方关系自然比较莫逆。他仗着与卓思诚颇有私谊,故今日登堂拜访。
卓思诚为难道:“今日与元帅议事,奈何军中少粮缺俸,二来各地贼患滋生,周边府县无法全力抽调援军。本官亦是棘手。”
“下官此来,正是为大人解忧!”林道然欠身道,“今年的盐银秋解,盐运司库内尚有七十万两白银还未及解付大都;库内还另有五万担白盐可资调拨。滨海城内还有商家的两万担白盐也可奉献朝廷。某知大人心焦国事,特已在月初六百里加急,向中枢陈情本路现财力窘迫,力请上峰允可暂借这些盐银助剿,待事成后,明后年可酌情补交。今儿某刚得回文,允可将其全部转拨本路军政两用,至于明年的补交量,先一半即可。”
卓思诚大喜,禁不住耸然立身,在堂内来回急行两次:“当真!林大人真乃本路及时雨!益都上下对林大人济助之手铭感五内!”他苦于官库内钱粮枯竭,就是今年的本路河汛堤防的款项也已大半挪至了军用。今年的几次加征赋税,民众怨言日甚,甚至有的地域已经出现了民户逃亡、公然聚众抗征的现象。
姬宗周等众官员连连拱手致谢:“有此臂助,当可救急!林大人功莫大焉!”
林道然肃然整衣回礼,再缓缓道:“国家有事,正是吾辈鞠躬尽瘁之时。这些钱资本是国家之物,若能助元帅和大人筹军、练兵,剿灭匪患,亦是大善事。”
“窃又闻日照、莱州等地,屡有不法之人趁机与小于贼呼应起事,如今地方贼势糜烂,地方难堪其苦。府城大军又远在数百里外,一时鞭长莫及。日照等地的士绅莫不对此忧心如焚,还望本地驻军以守乡土为上。至于大帅的调兵令,恳请暂缓为宜。为此,他们愿多多捐献,以解府城燃眉之急。某这里有其联名的上书,总计钱钞不下二十八万两,丝绢、桐油、铁器、牛羊若干。此事还请总管大人为他们在王爷前多多美言!”说完,林道然自怀中取出一封信函双手转交给卓思诚。
卓思诚等恍然大悟。林道然如此殷勤,原来是为日照、莱州做了说客。
想想也是,仅仅林道然一人就有数处大盐田在日照等临海地,每年所获的盐银款项至少数十万两,本路大豪富绅多参股其中,就是卓思诚等本路地方官宦显贵每年也从中捞了不知多少干股油水。若是这么丢了,大家都会肉疼!
“此事涉及军事,大人为何不先直接向元帅建言?”姬宗周见卓思诚一时沉吟,便代替上司问林道然。
林道然嘿嘿一笑,在胡椅上微微舒展身体:“也先元帅临危受命,正欲大展拳脚。帅府向各地催调官军、义纵的令文急急如星火。下官也知军情重大,只是这日照、莱州城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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