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不久前被提审,提审的就是狱里的典史阎王。”郭峰荣吞吞吐吐道。
典吏,元始置,明清沿置,不入品阶,即“未入流”,是知县下面掌管缉捕、监狱的属官。如无县尹、主簿,则典史兼领其职。
“怎么是他”明士杰和明雄都是一惊。阎王本姓严,因为心狠手辣,手底下因熬不住刑讯先后而亡的犯人有几十人,伤残的更多,所以私下被称为阎王。
此人不禁心狠手辣,为人又极其好色,入狱的女囚若无人打点疏通,或家中无甚根基的,只要有点姿色,皆被其凌辱。此处牢门一关,可说是与世隔绝,除了县尹和达鲁花赤等几个老爷,在这县狱内阎王就是这里的天。明雄的夫人因明雄一直疼爱,未曾受过苦累,虽然已是中年,姿色风韵尚佳,阎王以前也曾在街面上见过,对其目醉神迷,只是自己当时身为汉军上百户,论职品是从六品,银牌,远高于阎王的典吏小吏,阎王就是色心再大也不敢有所逾越。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明雄一家现在落入阎王之手,夫人会有何遭遇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
“今夜婶娘也被提审,听说阎王开始是百般盘问,婶娘只说不知,分辩说大人恐是被小人所害。后来阎王见审不出口供,令其余人等出屋回避,他独自一人在,在屋内,在屋内”郭峰荣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不可闻。
“什么”明雄听了顿时怒发冲冠,身体一较力,竟然站了起来。孙兴和明士杰也是脸上失色,孙兴等是外地人,不知这人品行,但见明雄等脸色,也猜得不会有好事。
阎王下作鄙俗临朐城里众人皆知,若不是其对乞蔑儿一向阿谀奉承,巧舌如簧,甚得乞蔑儿欢心,县尹大人早就将其撤换。明雄伸手从明士杰手中夺下匕首,不再多言,左手抓住郭峰荣的衣领,胳膊一圈一带,就将郭峰荣转了个圈,大手用力一推郭峰荣,将他推在了前面。
“前面带路”明雄冷着脸粗声道。
郭峰荣不敢再言语,答应了一声,走在前面带路,明雄大步跟在后面。孙兴和明士杰等面面相觑,前面两人劝说了良久,明雄只是犹豫不定,不料郭峰荣提到其妻可能受辱,这明雄立时就定了心意。时间紧迫,两人互相对视了几眼,默默地紧跟在明雄身后。
众人跟在郭峰荣后面,出了此处牢房,转身沿着青石板路向右拐前行,又悄悄经过两排石房,黑暗中孙兴打量石房,见只有一排小窗开在了墙上,小窗很小,勉强可以露出一个脑袋,各个窗里都是黑乎乎的。看起来应该是囚室。
再向前行,来到了一个小院。郭峰荣停下来,转身低声对明雄道:“明叔,这小院就是女囚所在,院内应该有六七个狱卒,婶娘就在里面,估计那些狱卒还没有休息,我去接应士杰前,曾试着推了下门,发现门已经在里面闩上。待我先上前叫门,明叔可随在后。”明雄点了点头,冷着一张脸甚是吓人。孙兴和明士杰一摆手,大家都矮身藏在了门两边。
郭峰荣上前叩门,半夜里叩门声很清脆。过了一会儿,里面出来一个狱卒,隔着门问到:“什么事”
“县尹老爷传话,要再提审明百户的家中丫鬟,且开门来。”
里面那人听了,不敢耽搁,开了门侧身问道:“倒是有几个女婢,不知大人要提审哪一个”郭峰荣笑道:“自然是在那夫人跟前侍候的那个。”那狱卒见郭峰荣身后立着一个黑影,不发一言也不在意,接着道:“小郭子,今日怎的如此乖巧,不仅给大家伙送上酒食,还这里里外外的跑腿、递话,难不成跟阎王头滚在了一起”他嘴里说着话,这手就往郭峰荣脸上摸去。
郭峰荣个子小,皮肤白皙,这些狱卒们时常拿他取乐。自古中国就有男风之说,这县狱里也不乏有好此道的家伙,见郭峰荣身材比较纤细,眉眼清秀,免不了对其纠缠,若不是明士杰见不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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