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队那里。”这军士稍稍有些慌乱回答,他看了看周围,发现一队巡逻军士正走过来,赶紧看看周围,随手一指自己的营帐所在,正是辎重营所在。
高尚部就驻扎在于志龙大帐后面,隔着不远一段距离。
孙兴狐疑的打量了这几个士卒,他是亲卫校尉,平常到高尚部的机会最少,最近高尚也召编了近百人,许多都是投附的百姓,孙兴不可能都熟悉。这几个士卒似乎有些印象,孙兴一时想不起他们是何时加入,见这几人深色拘谨,微微有些慌乱,还以为是被长官逮着擅自离帐解溲心中胆怯。
那领头军士小心解释道:“我部的厕处溺桶快满了,不当使;我等今日又吃坏了肚子,已经泄了数次,因担心熏着同伴,故此想离的远一点,实非有意违抗军令,尚请大人开恩“
“军中已传令,入夜后不得随意走动,即使是出恭也得在就近指定之厕,尔等违令,已是不该,念汝等这几日辛劳,这次且算了,速速离去”孙兴知道高尚部这几日劳作之辛苦不下于各部将士的操练,心一软、,抬手放行了。
“多谢大人恩典,大人万安”几个军士如蒙大赦,赶紧纷纷施礼告退,向辎重营归去。
常智带队过来,见孙兴仍在警戒,彼此道了声辛苦,不经意的问道:“刚才见你与几个军士交谈,不知何事”
孙兴摆摆手道:“几个辎重营的军士拉了肚子,夜里迷了方向,我令其归去。”
常智嘿嘿一乐:“将军曾令高、童二人注意军内饮食,怎的自己的手下还闹了肚子,可笑回头一定闹闹童大头。”
这二人在闲聊,那几个军士急急忙忙返回自己的营帐,小心的听了会,发现外面再没有什么动静,几颗慌乱的心才安稳了许多。这个帐内只有他们几人,说起话来很是方便。
“今日真是倒霉,好不容易觑着机会,竟然被贼子发觉了,幸好琪哥伶俐,编出托词,否则,哥几个今晚就交待在这里了”孟柳后怕道。
几个人从怀里摸出匕首和短刃,放在各自的被褥下面,彼此对视一眼,歇息后帐内不允许点火烛,只能朦朦胧胧看出各自的身影轮廓。
孟琪叹了口气:“这几日费心竭虑的观察,好不容易发现这于贼都歇息在营内,今日这贼子还算是歇息的早的,只有几个亲卫护卫,不过那孙兴真是机警,再加上恰巧过来一队巡逻士卒,今晚说不定就斩了这个于贼”
这几个都是孟氏义军的孟氏子弟,当初受伤皆伪称愿意入伙,暂时就栖身在辎重营内。现在伤势基本痊愈,孟琪等就想着为其亲族报仇。
他们在这里呆了些日子,多方打听,知道是于志龙因缘际会,带着部曲在山中打了个埋伏,将孟氏义军杀得落花流水,连孟家山都殁于此役。后来夜夺临朐,再建功勋。如今在临朐就属于志龙的部曲人马实力最强,倘若趁隙杀了于志龙,这股贼逆则无异于被断了一臂。
于志龙夜宿军营,孟琪等大喜,夜夜溜出来观察,发现于志龙连着数日彻夜不息,不是与诸将谈论,就是自己在帐内书写,思量,往往临近天明,才躺下歇息。
于志龙不休息,众多亲卫自然都随侍在外,孟琪人少,大营内不敢公然闯进去袭杀于志龙,只得按捺住急切的心思,在外小心蹲伏。
今日不知是谁不小心,在阴影中动作大了些,被孙兴发觉。
“还好,那孙兴未曾起疑,若是搜查我等,身上这些利刃必然被其发现,到时只好鱼死网破了”一个军士庆幸叹道。
辎重营缺少兵器,尤其是长枪弓箭,为了有些自卫能力,高尚特地搜集了一些短兵器,给一些精悍的部下装备,孟琪几个打过仗,在辎重营内可算是锐卒了,也不过是分到了两把短刃。孟琪私底下又偷偷寻来几把匕首等物,才算是每人一件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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