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将军快走,我等断后”刚才那个脸上被抽打的小校急道。
“不可,我军若退,岂非置诸军于险地孟将军,无令擅自后撤,可是军中重罪,孰轻孰重,当慎之”乞蔑儿虽然也害怕,但他被也先派来,就有监军之责,他已是失城在先,若孟庆首先后撤,这连坐之罪必无法逃脱。
“尔等速去阻止前方将士后撤”乞蔑儿一挥手,随他过来的十几个家奴,抽出腰刀上前去阻挡要后撤的义兵。
孟家齐大急,这鞑子狗官如此顽固,竟是坚持不惜要义军全部置于死地了。他看向孟庆,孟庆只是冷冷的瞥了乞蔑儿一眼,转过头看向后方,浓眉紧缩。那里于志龙等还在与牙将血战。
乞蔑儿还在指手画脚,口不停言的督促孟庆。不料孟家齐突然驱马来至他身侧,举起沾血的钢刀,自斜后方刷得劈了下来,乞蔑儿根本来不及发出惨叫,一颗头颅立时飞出丈外
孟家齐面容狰狞,大叫:“乞蔑儿大人披坚执锐,与敌血战,不幸遭贼军宵小毒手,幸有孟氏军壮士抢得其尸首,朝廷必厚葬之”
那些随乞蔑儿过来的家奴俱惊骇的呆了。有几个麻利的转身就跑,还有几个赶紧跪下连连磕头讨饶。孟家齐眼一瞪,众心腹立刻上前,不说二话,挥刀就砍,须臾,这些家奴尽被杀死
“父亲快走孩儿断后”孟家齐急道,示意心腹牵其父之马,赶紧先撤。
那被乞蔑儿鞭打之人则过来引孟家齐的战马,一起后撤,大声道:“四将军快快与孟帅同撤,小的在此阻敌”
孟庆本想最后再争取一次,希望挽回颓势,尽量挽救更多的部属安然后撤,但是前方随着赵石的连声擂鼓督促,纪献诚、穆春、马如龙、明雄、钱正、常智等纷纷全力拼杀,连续突破,击溃面前之敌。靖安军不断地自突破口蜂拥而入,然后再迅速或向两翼包抄,或直接杀奔孟庆而来
至于后面的于志龙等人更是愈战愈勇,那些原先舍命与之纠缠的孟氏军也开始失了斗志,已经出现部分士卒扭头逃逸的现象了。
“靖安军万胜”纪献诚大吼一声,奋力砍倒了两个挡路的敌兵,看着周遭已经陷入混乱的义军,高举战刀,狂吼。
他领着几十个士卒终于杀透敌阵,远远地发现了在后面观战的孟庆等人。
“前方就是孟老贼大伙冲上去,军功至少可记一等”纪献诚不禁兴奋地喊道。以前这个孟庆可是给顺天军不小的麻烦,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不得不避开孟氏军逃走,如今终于有了攻防异位的机会了。
见形势已经无法挽回,孟庆只得急令部下迅速脱离战场,向后回撤,此时他也顾不得前后的部属,在孟家齐等亲信的簇拥下,策马落荒而逃。
想到刚才元军的中军那里旗帜纷乱,杀声震天,估计那里的形势也好不到哪里去,孟庆稍稍犹豫后下定决心直奔益都路而去,留下孟立等将领在后苦战突围,被其狠心丢下的上千士卒非死即降。
“靖安军万胜”的呐喊更加高耸入云,于志龙眼看孟庆仓皇远遁,大急,就要驱马追赶,不料战马打了个趔趄,突然哀鸣一声,倒在了地上
吴四德、孙兴等大惊,赶紧过来支援,驱散了周围的敌军,抢过来细看,却是于志龙的战马不堪一路奔波,又身披数创,流血甚多,终于力竭,倒在了地上。
“将军,将军,可安好”孙兴跳下马,把将旗重重插在地上,见于志龙战马侧倒在地后,一条腿抽脱不及,被压在了马下。马身上处处是汗滴和血渍,一团团猩红的血渍下,能看到好几处刀伤和插着的箭矢
“没事,只是被压住了”于志龙刚才也被吓了一跳,幸好周遭的敌军已经胆寒,没了血战的斗志,否则见他倒地正好是扑上来取他性命的好机会
孙兴和几个靖安军士卒一起使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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