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欢没再搭话。
谢意她表示过了,跟范思哲之间也就没什么好说的,说到底,他跟萧远是一伙人,都是牧尊那边的,跟自己没什么交情。
范思哲这样一个平时喜欢在热闹地方待着的人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应,两个人各吃各的东西,各喝各自的酒。
叶清欢吃得快,吃完后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喝了一口红酒,
“我去结账。”
范思哲皱眉看着她,“不用,我说了免单。”
“算我请你的,借花献佛。”
叶清欢很执着,眼中是不容拒绝的神色,
“我今天够倒霉了,只想破财免灾。”
闻言,范思哲只得点头,在她出去的时候,私下给餐厅经理发了条短信,然后继续闷头吃饭。
没多久,叶清欢拿着发票单子回来,有些疑惑的看着账单上的价格。
这顿饭只吃了六百多?
“坐着等我会儿,我吃完饭送你回去。”
范思哲的声音响起,她愣了愣,收起了手中的发票,迟疑道,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行了。”
“阿尊把你交给我了。”
听到阿尊两个字的时候,叶清欢的脸色白了几分,没再拒绝。
开车的时候,叶清欢提醒了一句,
“你喝酒了,能开车么?”
“就喝了一点,无所谓。”
说着,他便发动了车子,敞篷跑车穿梭过城郊的鹿山隧道,光影交错间给人一种穿越时空的错觉。
风吹在脸上,原有的几分醉意也都消减不见。
“冷的话你手边有披肩。”他提醒了一句,依旧是一副目不斜视的样子。
叶清欢摇摇头,
“还好,吹吹风能醒酒,不介意的话,兜一圈再送我回去。”
她不想这么早就回去,或者说,其实她根本不想回去。
范思哲有些诧异,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兜风。”
“我也记得我说了我不喜欢,你还是拉着我去了江边。”
叶清欢说的轻松又随意,似乎毫不在意那段荒唐的过往。
五年前的范思哲狂追她的那段过往。
“一个连驾照都没考到手的人,你觉得我当时会告诉你我喜欢兜风么?”
范思哲有些悻然,强行解释道,
“但不可否认,我车技其实还可以。”
叶清欢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表情已经回应了他的这话。
那次一下车,她就在江边吐了个天昏地暗。
这叫车技还可以么?
路口调转车头后,偏离了晋西大道的方向,范思哲一路开着车沿着江城的江边大道疾驰,城市里的霓虹灯渐渐远了一些之后,才放缓了车速。
江边风大,车顶棚不知何时升了起来,叶清欢侧对着窗外,车窗上照着她的愁容,留给范思哲一个浅淡的侧影。
她是惯于粉饰太平的人,就像是此刻,明明脖子上的淤青还在,几天也消不下去,她还是可以心平气和,甚至带着几分揶揄的跟身边这个算不上熟悉甚至还有点仇恨的男人说话。
她忍不住想要用些别的话题来将今日的种种屈辱掩埋。
可是她又比谁都清楚,不管此刻掩埋的怎么样,等晚上回去,瞬间就要被挖出来,那些令人生厌的对白又要在牧尊和她的嘴里一遍遍的重复。
历史总是相似的,痛苦也是一个轮回往返的过程。
没有停歇。
范思哲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便有些于心不忍,
“阿尊他这个人是嘴硬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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