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自己烧糊涂了,肯定是看错了人,席晋怎么可能会到这儿来呢?我明明是给蒋子恒打的电话。
“你等什么呢?自己走不动路了?”就在我发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席晋突然走下车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把我拉着往他车的方向走。
“我没叫你来啊?我找的人明明是蒋子恒来着,你怎么来了?难不成是他让你来的?”我现在脑子也不是特别清醒,话说着说着自己都反应不过来是什么意思,所以这句话一时之间不经大脑就从嘴里冒出来了。
听见我的话席晋的脸好像一下子变得更阴沉了,“什么他让我来的?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说你希望我陪你去医院吗?秦木兰,我今天晚上八点跟别人约好了要去吃饭,现在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你最好别跟我讲太多废话,我把你送到医院打上点滴了再走,听懂了吗?”
“我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了?我明明是给蒋子恒打的电话,你看,我这儿还有通话记录呢。”我急于找出证据给席晋看,于是连忙从兜里把手机逃了出来,低着头要翻通话记录。
我不希望席晋觉得我好像真的有主动找过他,我恨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在生病发烧的时候给他打电话呢?
我跟他那是什么关系?仇人关系。
有谁见过自己生病了却还惦记着寻个仇家来陪着自己去医院的?那还真是不想要命了。
“你要翻通话记录上车再翻,看你那脸都已经烧肿了自己还不知道注意。你这整个白天都干什么了,昨天晚上蒋子恒到底把你怎么了,发烧烧成这样他都不管你?”席晋嘴上这么说着,一把拉开车门,把我推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坐上他的车以后,可能是因为车座太软太舒服了,我总觉得自己崩了一下午的弦好像可以松懈下来了,于是靠着车窗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间席晋好像跟我说了什么,但我既听不清,也懒得听清。
我当时的感受就是最好能够一觉这么睡过去,我身上可能就没那么烫了,也没那么疼了。
要不然这烧发的,我哪儿哪儿都疼。
到了医院的时候,还是席晋把我给叫起来的。
他问我还能不能走,要不要他抱着我去急诊室?
我听见这话想也不想就赶紧摇头,我别说只是个发烧了,就算是腿断了我也不能要他抱着我啊。
说白了,他哪里会对我这么好心?之所以愿意这样对我还不是因为他着急赶着去吃饭?谁的饭局他会那么在乎,莫不是蒋家的饭局?
当时说来也奇怪,我的脑子明明想什么事情都不大清楚,可偏偏分析席晋跟蒋家的关系时,头脑好像一下子就清楚了许多。
“我知道你着急赶着去参加饭局,你能把我送到医院来就不错了,我谢谢你。得了,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我也不在这儿给你添麻烦。虽然你昨天当着蒋子恒的面儿做的事情挺对不起我的,不过你不仁不能我不义,今天你开车把我送到医院来就算是我不记你昨天的仇了,你走吧。”我伸手抚着胸口,告诉自己千万要挺住,可别当着席晋的面儿昏倒,挺丢人的。
“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着急去赴约也不差这么一会儿,你赶紧的跟我去急诊室验血挂点滴,我看你烧的是越来越烫了。”他伸手在我的额头上摸了一下,我下意识的便想要往后退,可是脚步没站稳,差点摔了。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躲我干什么?你真以为蒋子恒能够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儿来管你?他心里惦记的人多了,没有记挂着你的位置。我一直都以为你都结过婚的人了,也不是小孩子,肯定能够把自己照顾的特别好呢。可是现在看来,我还真的是高估你了。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能不能自己走?你要是不能走,我可就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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