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病,刚才为什么在楼下会哮喘发作?”我不知道是自己疯了还是丁一冰疯了,为什么我看见的跟听见的完全是两个样子?
“刚才让你担心了是不是?我知道今天一定让你受了特别多的委屈,但是事情变成这个样子,我也没有办法。无论我在外面是什么样子,回到这个家里都必须扮演成一个虚弱无比的病秧子,最好是随时都可能挂掉的那一种,这样丁夫人跟我的小姑姑,才会彻底对我放下戒心。”丁一冰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无比落寞,就像是亲口将他的软肋拱手奉上给我了一样。
“为什么呢?”我难以理解地看着丁一冰的眼睛,不敢相信他刚才那么痛苦的模样竟然是装出来的。
说真的,想想他之前对我撒过的谎,他的话,我十有八九都不信。
“我早就说过了,进入丁家没有那么简单。其实本来我并不是家里的老大,我曾经还有一个同父同母的亲姐姐。在母亲过世后的同年,我父亲就将继母娶进了门,当时她是怀着孩子过来的,只是肚子还没大。那段时间很奇怪,父亲只要出去工作,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也不管我们姐俩。我当时年纪也不大,就特别好奇她每天待在房间里干什么。我不敢一个人去看,因为她总是对我戒心特别重,我就让姐姐去偷偷看。毕竟是女孩子,我觉得丁夫人应该不会那么防着她。可是让我跟姐姐都没有想到的是,她有一天去偷看,竟然发现丁夫人每天是躲在屋子里求神拜佛,口中默默祈祷着菩萨让她早点怀上孩子,其实她根本就没有怀孕。”丁一冰说到这儿,忽然皱紧了眉头,目光深邃。
其实这样的眼神我倒是能理解的,在我心里的痛跟伤疤足够多时,逢人谈起过往,就该是这样的样子。
原本以为痛的时间久了,就不会痛了。
可是当真的经历过痛苦,才知道无论时间过去多久,这种心痛的滋味都是一样苦楚。
“没有怀孕?那你今天的弟弟是哪儿来的,还有你的姐姐人呢,为什么你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她?”
丁一冰的话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我甚至发觉自己的反应可能有些太慢了,所以无法跟上丁一冰的思维。
他家到底有多少孩子?丁小北又是谁生的?而且丁小北之前不是跟我说她有一个过世的哥哥吗?难道丁小北跟我说谎了?
紧接着,丁一冰长叹了一声对我道:“姐姐已经死了,死了很多年了。我现在的那个弟弟是她后来生下的。要不说那时候我们太小太天真了呢,竟然真的会相信这个女人。丁夫人总是会时不时的找我的麻烦,说我不听话,要用木板打我,姐姐为了护着我就威胁她说,要把她没有怀孕的事情告诉爸爸。她听到这话以后大惊失色,随即便设了个圈套,假借流产,将这事儿栽赃陷害到了我姐的身上。打从那件事以后,我爸就觉得跟心疼她了,对我们姐弟俩也越发的疏远起来。我也去找过我爸,跟他说其实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怀孕,她做的这一切都是骗他的。可是我爸不相信,说医生的话还能有假吗?我当时小,听了这话虽然半信半疑,却也找不出什么证据来。直到后来我大了才知道,医生的话当然能有假。只要你给的钱够多,那你便说什么就是什么。”
丁一冰的手指握成了拳头,好像当年发生的那一切到了如今依旧历历在目。
我知道,有些事情是责任也好,是债也罢,注定是要背负在身上一辈子的。
“其实木兰,你知道么,小的时候体弱多病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我姐。她从小心脏就不好,有很严重的心肌病,医生认为她想要继续活下去只能接受心脏移植手术,如果成功的话,应该会存活十年左右。为了这事儿我爸给她找了B城仁和医院心外科最好的医生,他做心脏移植手术的成功几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我其实没有特别担心过这事儿,我觉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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