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宴会吃得沉默,宴上虽然传出欢声笑语,可总被这突来的戏码打乱,连着最后雪也未赏,便匆匆撤了。
苏倾城含笑在苏承逸和阿锦上车时,走到他们身边,轻蔑地道:“皇弟选的女子果真和父皇口味相同!”
阿锦难堪地低下头,目光又落至他腰间的玉佩,难道他真的是自己那无缘的未婚夫吗?
“我的口味不是和皇兄的也是一样?”苏承逸笑着反驳道,杨落雁不是他们曾经争抢的女子。
苏倾城笑笑,眼里射过光芒却是犀利犀利的,他纤细如玉的手妖媚地撩起一缕青丝,嘴角边夹着冷意的诡笑,看着苏承逸扶着阿锦上了马车。
他突然憎恨起阿锦,她让他的父皇和皇弟争风吃醋,莫名地厌恶上!
最后上车的是杨落雁,她扭腰走到苏倾城身边,双眼微红凄楚地看着他,声音里带着柔弱的泣声,“倾城,你说我该怎办?”
见着心爱的女子如此地难受,苏倾城握着她的手,说了一句:“放心!”
杨落雁用绣帕拭去眼角若有若无的泪迹,笑着点头,一转身之际,嘴边阴狠地露出笑容,眶内的珠子滑出毒辣的笑意,而她的四周是茫茫纯净的白雪。
“阿锦妹妹真让人刮目相看!”上了马车,杨落雁讥笑着对对面在苏承逸怀中的阿锦说道。
阿锦没有理会,轻说了一句:“我想睡了”,便合上双目。
苏承逸抱紧阿锦,又将自己的衣袍覆到她身上,极其温柔地说:“睡吧!”
他听着阿锦均匀的呼吸声,手指不自觉地触着阿锦的脸颊,嘴角边亦是不自主地现出幸福的笑容。
杨落雁只看得胸口冒出一把怒火,苏承逸曾几何时这样对过一个女人,他虽然对自己轻声细语,亦是个冷情的男子。
一个平凡,出身卑微的侍女,竟夺走她的宠爱。她是多么地不甘心!
“逸,父皇好像很喜欢阿锦!阿锦也是的,怎么这么不小心被父皇看上眼?”她出声朝苏承逸嫣然笑道。
苏承逸抬头瞪着杨落雁,冷声说道:“落雁,我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一句话,判了杨落雁的死刑!
她顿时只觉得掉入冰窟,被死亡卡着喉咙。府上的一群下人,见着苏承逸疼爱阿锦,对阿锦跟着好上百倍,反而对她冷淡许多,人都是这样,谁对自己有好处便往哪边去!
杨落雁深切地体会到,若是再这样下去,她要不成了苏倾城玩弄的对象,要不在逸王爷凄凄惨惨地孤独终老。
这不是她的初衷!
雪飘飘落落得到一月份,现在还是十一月。
苏承逸知道阿锦怕冷,便命人为阿锦裁了一件狐毛裘衣,雪白绒绒的白衣裹着阿锦瘦弱的身子,仿佛将她压在地下,而阿锦仍是一脸的平静。
就是这样的阿锦,令人心疼到坎里,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只是静静地看着你,便无其他。
那一日,苏承逸摆下棋局想教教阿锦,以打发无聊时间。
哪知,阿锦淡淡地回道:“我会!”
棋子为圆木,共三十二枚,红黑各半,楚河分界。两人对弈,红方以帅统仕,相,车,马,炮各二,兵五;黑方以将统士,象,车,马,炮各二,卒五。对弈时,二人轮流行棋,以杀死对方将帅为胜。
将帅只行于九宫间,士仕于九宫内只可走斜线,象相飞田且不可过河,车行竖横直线,“一车十子寒”,马虽然可四面行走,必是马走日,炮不吃子时横竖可走,吃子时应跳子,兵卒只前不退,且行一步。
此棋名为象棋,楚河分界红黑双方正如南北两朝分江而治,以至此棋两朝都受喜爱,战场上运筹帷幄,叱刹风云,势要对方杀个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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