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他最终的目的,是要将离国彻底陷入四分五裂。到时候群雄四起,柔国可以趁机将它吞灭。不过,之前联系好的将领全部纹丝未动,天坛那么多的死伤,最终也只是归于一场事故。
萧逸微笑。
纳兰静雪突然了然,“是你?”
“匹夫无罪,那些无关的人,实在犯不着为了我们的一己私怨,赔上生命。”萧逸虽没有直接地回答,可是这番话,已是肯定了纳兰静雪的说辞。
在谢无双发现京城调兵异常的时候,萧逸便着手镇压了。他虽然离京许久,可是当年尽忠职守地经营了二十余年,那股盘根错节的势力,并不是说没就没的。
就算他不出面,他的影响力,也足够影响到京城的各个方面。若非如此,在安盈初时掌权时,京城怎会一直风平浪静?
“你在怪我胡来吗?”纳兰静雪当然也听出了萧逸语句里的责难。
将事态闹成这样,萧逸也无法姑息吧。
萧逸还是微笑,他伸出手,拍了拍纳兰静雪的肩膀,目光宽容且缱绻,“如果你做错了,那么最先要怪的人,应该是我自己。你既是为我这样做的,无论你做的是对还是错,那个后果,都应该由我来承担。”
纳兰静雪神色微凛,正要分辨。
他不希望萧逸将一切过错又揽到了自己身上。
萧逸却淡淡地阻止了他,他继续道:“我很高兴能认识你,静雪。然而人生无不散之筵席,是时候道别了,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会去看你。沙地那边我会尽我所能,让他们不再追究,然而死伤的人太多,也许事情并不会太顺利。你若是放不下那边的人,就尽快回去吧。不要在失去的时候,再追悔莫及。”
说完,萧逸转身进屋,抱起萧天傲的尸身,又走了出来,朝角门的方向而去。
衣袂翩跹,闲逸洒然,不惹尘埃。
纳兰静雪突然有种很强烈的感觉:自此一别,他将永远不会再见到他。
也许,也许,比死亡本身,更觉遥远。
“殿……萧逸!”在萧逸即将离开他的视线时,纳兰静雪高声叫着他的名字。
萧逸回头,和煦地看向他。
“保重。”纳兰静雪很想追过去,可是脚好像被钉在了地上,竟是动不了分毫。
萧逸唇角轻扬,“保重。”
秋风袭来。带着硫磺味的沙尘迷了纳兰静雪的眼睛,花飞叶落,再看时,前方已经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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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后的很长一顿时间里,叶子桓都以为安盈死了。他将天坛的那片灰烬翻找了一遍又一遍,到了第三天,当他再次一无所获的时候,他停下了所有搜寻工作。全国默哀,为死者默哀,并且着手讨伐沙地的议程。
至于那日突然闯入皇宫的队伍,虽然有人认出来为首的是百里无伤,可是那只队伍很快便撤了回去,他们撤退的方式如他们来时一样,迅疾,隐秘,竟然绕开了城外围堵的军队。至于留下来的已经战死的尸体,无论是服装还是武器,或者来路,都查不到半点线索。
到最后,矛头竟然指向了镇北王府。
叶子桓显然既不能与镇北王府作对,也无法挑衅北疆,只能将此事不了了之。反正,现在离国上下,同仇敌忾,最愤愤不平的,是沙地。
纳兰静雪的事情闹得太大,太张扬,即便萧逸想尽了办法,也无法压下大家的怒火。
离国与沙地的战争一触即发。
在这样最微妙的时刻,纳兰静雪只身回国。
他最初的打算,是想自己一个人去承担所有的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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