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从他们的言谈里找出珠丝马迹,可惜,还是让我失望了。姚千帆的深沉我早有领教,可赵蓝阳也让我不好捉摸了。
我与他的“奸情”被人打破后,他并未表现出惊慌或是羞赧的神情,反而还落落大方地与姚千帆打招呼,神情淡然。
我心里陡惊,什么时候,这人变得如此宠辱不惊了?
说宠辱不惊好像不太恰当,应该叫面于泰山崩倒于面前而面不改色才是。
姚千帆只是看了我一眼,就与他聊开了,谈话间尽是揄揶与挖苦,他今天前来是替赵蓝阳送行的,手里连礼物都没拧一个,看得出来,他们私交应该还算可以。不若他与祁少遥的冷淡有礼的相处模式。
头好晕,心绪好乱,他与赵蓝阳说了会儿就告辞了,至始自终,他都没看我一眼,只是临走时瞥了我一眼,那一眼包含着太多太多我不明白的东西。
我被吓住了,心里扑扑地跳。
虽然已经开始后悔与他签下荒唐的“一个月”协议,可是,我却背着他与赵蓝阳“通奸”——他心里肯定是这么想的。
老天,以他的脾气,我可以想像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了。
姚千帆走后,赵蓝阳开口了,“琳琳,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考虑什么?”我心不在焉地回了句。
他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曲起没受伤的腿,虽然穿着病人特制的衣服,但因动作而露出一小截胸膛,再配上脸上俊逸的笑容,性感兼狂放的俊美。
他笑吟吟地望着我:“和我回B城,相信千帆不会不识时务的。”
我猛然一惊,“你什么意思?”
他神色淡淡,眸子却锐利起来,如一只洞察万物的鹰,“你与他,不会有未来的。”
心里不安,我与姚千帆的事,他到底知道多少?
他笑了笑:“身为姚家第四代继承人,一代看吃二代看穿三四代看涵养,他在A城算得上是真正的贵族大户。知道什么叫贵族么?说好听点就是高贵典雅,风度翩翩,有修养有涵养,不会轻易与人交恶,亦不会与哪个人走得太近,标准的上流社会的贵族人物。说难听点就是龟毛的难以想像,规矩一大堆,冷漠生疏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对娶妻的要求,虽然不会特意注重门当户对,但家世一定要清白——你知道这个清白二字还包函有哪些吗?”他问我。
我深吸口气,看着他冷静的脸孔,道:“姚家的种种一切,你不必告诉我太多,真的,我也从未想要嫁进姚家。”那个种马似的人物,太过花心,也太过深沉,也不是我能肖想得起的。
“是么?”他低语,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或许你还不了解姚千帆这个人。”
我不语,心里很是烦燥,姚千帆临走时那一瞥,已让我如坐针钻,可为什么他还来插上一脚?望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时间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它改变了我对赵蓝阳的保持在脑海十年的死板印像。
以前的他,自私、自大、狂妄、目中无人,还刻薄——凡是大户人家的纨绔子弟的恶质形像都几乎包含光了。可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他变了好多。虽还达不到姚千帆式的深沉,但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你,与他,是朋友么?”我问。看他们的相处方式,倒像朋友,可他对他的评价却又不太相像。
他淡笑,目光淡淡:“是朋友,还是比较要好的那种。”他看着我,意有所指,“但一旦牵涉到女人,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我避开他的目光,他的意思我再是明白不过了,就算知道我与姚千帆有交集,他也不打算退出。
想到这里,我抬头,微微一笑:“你猜对了,我与姚千帆确实有很大的关系,只是,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而是——只是床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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