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荷不算内敛,但也不张扬,她很聪明,把张扬与内敛拿捏得恰到好处,谈论中今中外时事,再讨论股票,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在高谈阔论,但却不会给人高傲咄咄逼人的感觉。相反,还会让人觉得此人博大精深,学问广泛,是个知性女子。
她把我不懂的问题抛向我,目的是什么呢?
我不想去猜测,实话实说后,夏依荷有片刻的惊讶,并没有如一些千金小姐马上吐出刻薄尖酸的话,只是挑眉笑了笑:“江小姐倒是城实,哪像我们这些俗人,只懂些鸡毛蒜的事儿却把自己当专家一样四处炫耀。希望大家不要笑我。”她向大家歉然笑笑,众人也笑了,纷纷说她太过谦虚之类的话。
夏依荷微笑以对,招呼着大家吃饭,也同样招呼了我,不知是否错觉,她看我的眼神,已没了先前的似有似无的荆刺和冷意。
吃过午饭,离开祁家,向祁少遥打了招呼,他没有挽留,只是用无言的眼神直直地看着我,目光有着令我读不懂的光茫。不禁细想,他几乎一直都用这种目光盯着我,不知他心底到底在想什么。
今天的他,仿佛换了个人似的,情绪深藏,令人看不透,也摸不着。
夏依荷尽管笑容得体,对我大方又热情,但女人的直觉,她对我还是有敌意的。
祁家的亲朋好友还是一如往常,对我不冷不热,不热情,但也决不会失礼,可在面对夏依荷时,却又笑容满面,侃侃而谈。
我微笑,终于知道我以前是多么的不受欢迎。
祁家二老依然淡然而有礼,尤其是祁母,对我的态度没了以往的热情,但面上的礼貌还是有的。可能是沾了祁歆的光吧。
我也不去想太多,毕竟大家都走到这个地步,没有撕破脸,也算是难得了。儿子没有失去,前夫一家子对我还算友好,多少离婚女人有我这样幸运?
只是很奇怪,我离开祁家后,夏依荷却对我说,她有事要对我说。
与她并肩走出祁家大门,大门外边,是一条弯曲的柏油路,我的车子包括一些客人的坐驾,都停在道路两旁。
“江小姐,很冒昧耽搁你的时间,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淡淡地道:“没事,夏小姐有何疑问就请说,我知无不言!”
“我以前在祁家的婚宴上远远的见过你一次,或许你对我并没有印像。但我对你的大名却是如雷惯耳。”她停下脚步,偏着头看我。
“夏小姐抬举我了。”我淡淡地说。
她微笑:“不,我说的是实话。或许刚开始我对你还有敌意,但现在,我对你开始钦佩了。”
我讶异地望着她。
她淡淡一笑,目光看向远方,声音悠远:“祁家家大势大,很少有女人不被吸引,而你确能毅然抽身而出,光凭这点,就令我钦佩了。”
我失笑,略带自嘲:“如若夏小姐真的消息灵通的话,就应该知道当年我就凭着母凭子贵强行要祁家二老向祁少遥施压让他强行娶我。”
她看着我,“这个我早就听说了。”她深深看我一眼,轻笑:“我二十六岁了,与你算得上同龄,当然也听说了当年的事,当时还特别的鄙视你。又是一个母凭子贵嫁入豪门的平民女子。”
我无言,等着她的下文。
她笑,笑容带着复杂:“一直以来,有个企业家的父亲是很令人骄傲的事,我也这么认为,最是瞧不起那种为了钱而凭各种狐媚手段跃进豪门的女人。可是,与那些女人相比,咱们这些自诩为高贵的千金小姐又何偿不是?”
我惊异地望着她,不明白她怎会如此抵毁自己。
她偏头,朝我露齿一笑,雪白的牙齿冲破阴沉的天空,变得阳光起来。
“与祁少遥并不是很熟,可是,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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