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眼狼吗?我是忘恩负义吗?坐在沙发上,我苦笑,感觉心里空空的,如被蝎子蛰了般,麻木地痛着。
我没想到,王新雨居然也说我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江琳琳,这是你负我的。如果没有你,我会去做小姐吗?”
王新雨以为借着谣言把我弄得臭名远扬后,我就再也没机会重新进入祁家,而她就可以趁虚而入。
可惜,她错估了祁家人对于门户的观念。
祁家可以接受我这个没有背景的平民灰姑娘,那么,她为什么不可以?
可惜,祁家再怎么开明,也不会同意一个风尘女子嫁进去——她曾经做过小姐的污点是无法抹灭的。
而且,祁少遥并不爱她,而她却死心踏地爱上了,也就注定了一场没有结局的爱情悲剧。
她得不到祁少遥,那么别人也休想得到,她抱着这样的心思,想让夏依荷离开祁少遥,可惜,夏依荷出乎她想像的难缠,反而还臊了一身的腥。怒气无处发的她却把一切过错怪罪在我头上。
“如果我没有做过小姐,祁家就不会嫌弃我了。可是,江琳琳,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做小姐吗?”她满脸仇恨地盯着我。
“以前,妈妈一人之力也可以让我过着舒适的日子,可是,你出现了。妈妈因为对你心生愧心疚,就在暗中支助你上学,你以为,你会运气好到让一个陌生人无条件地资助你花高价读大学?”
我闭了眼,靠坐在沙发上,任复杂锥心的痛楚蔓延全身。
妈妈,那个印像中已记不起面容,却有双悲伤眸子的妈妈,原来,她是用这样的方式默默地关注着我。
“妈妈把好不容易买的房子卖了,把多年的积蓄也偷偷地给了你,恰好在那时,她被检查出了癌症,她已无钱可医了,就那样眼睁睁地死去,在临死时,她告诉了我一切真相。而那时,你已经嫁入豪门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却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还在死亡线上挣扎,而自己唯一的妹妹只能掇学打工,为了维持开销,只能去酒店做小姐——”
王新雨怨毒的话响在耳边,我的心阵阵抽痛,心爱深处被拧的紧紧的,痛得我喘不过气来。
“在酒店里,我认识了祁少遥,他知道了我的糟遇,给了我十万块钱,要我不要再做小姐,那时,我更加嫉妒你,一个可以任意扔十万块钱给一个陌生女人的男人,不知有多少钱,同样是姐妹,为什么你过着上等人的生活,而我却只能过着被人鄙视的日子?我不服气,我要抢回来,你的幸福是妈妈用生命和我的幸福换来的。我为什么不抢?”
“我抢你的男人并没有错,这是你应当偿还我的。你与祁少遥离婚了,可却得到了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而我呢?付出了五年的感情与青春,却什么也没捞到。我好恨,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待我——”
我忍无可忍,愤怒地打断她的话:“是的,老天是不公平的,所以同是姐妹的二人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可是,这又能怨谁呢?我以前的日子也不好过,但我从不会想着要用出卖肉体去换钱。一个连自尊都可以出卖的女人又怎样得到幸福?一个因为没钱不走正道却只想着用身体换钱的女人还需要得到多少尊重?一个只为自己着想只会怨天尤人却不知向健康向上发展的女人又怎能让别人尊重?”
她目瞪口呆地瞪着我,半晌吱不出声。
我深吸口气,缓了缓语气,继续道:“我不会同情你,或许以前妈妈把所有的钱都给了我。但是,我有查过,妈妈在癌症晚期直到临死的时候,仍是替你留了一笔钱,那笔钱足可以支撑你大学四年的日子。可惜,你为了虚荣,为了与同学攀比而堕落,从此走上一条不归路,这能怨谁?”
她惨白着脸,颤着唇反驳:“那你呢?难道你就没有虚荣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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