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车,是囚车。
显而易见车里押运了十分重要的囚犯,但不知什么原因,如此重要的囚车竟然在经过星巴克门前的时候突然熄火。
囚车停在大马路上,多多少少吸引了一定围观群众的目光。
不过他们也就只是远远地望着这边而已,并没有几个人敢靠近。
一双深渊般深不见底又暗无天日的黑瞳中映着停滞不前的囚车,萧乔无声放下了咖啡杯。
也不知道是囚车机关老化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负责开车的民警怎么也打不着火,急得一额头汗。
其他两名民警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到车子的仪表盘上,谁都没有注意后方的异样。
直到发动机传出轰隆隆的响声,一声凄厉的惨叫才唤回了三名民警的注意力。
“怎么回”
“什”
三名民警一齐扭头,惊得目瞪口呆。
血,染红了瞪大的眼瞳。
原本老老实实坐在后方的囚犯,此时此刻像是被鲜血浸染过一般,两条手臂和两条腿全都被砍了下来,与躯干分离,好似进了屠宰场。
鲜红的血淌了一地,蜿蜿蜒蜒好似一条条会爬行的血管,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民警中的一个险些被这过于血腥的场面吓吐了。
囚车外也有个别几名路人听到了惨叫声,不过谁都没有料到发出惨叫声的人其实是正被押运的囚犯。
“嗯这杯拿铁,真甜。”
端起马克杯,萧乔品了口咖啡轻声呢喃。
一星期后,连环肢解凶杀案的真凶陆旗胜离奇死于囚车内,疑似畏罪自杀。
具体情况警方并未公布,但至少对大众尤其是女性而言,得知凶手已死,每日也无需再担惊受怕。
这则新闻热度持续了大约一星期,也渐渐地淡出了大众的视野,偶尔茶余饭后人们可能还会拿它来作为谈资。
今天是周日,依然是个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相同的星巴克咖啡店,相同的冰拿铁,相同的人。
萧乔今天一如既往在黑衬衫外披了一件黑风衣,坐在外面喝咖啡多多少少吸引了一些行人的目光。
不过那些人比起关注萧乔这身不合季节的衣着打扮,更关注萧乔的脸。
无声地喝着咖啡,萧乔的身体突然坐下了一个人——
一如既往,黑色的短发打了发蜡梳理得一丝不苟整整齐齐,成套的黑色西装熨烫笔挺,架在高挺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后隐藏着一对鹰隼般锐利冷静的灰黑色眼瞳,泛着金属冰冷的质感。
这个人光是坐在萧乔身边,就莫名地给萧乔带来一份沉甸甸的压力。
“你这孩子真可怕。”
结果,就在萧乔打算开口问郑奕想喝什么咖啡他请客时,突然听到郑奕说了这么一句话。
深渊般的黑瞳眨了眨,萧乔轻描淡写地说:
“我不叫‘孩子’,我叫萧乔,萧乔的萧,萧乔的乔。”
虽然之前在同郑奕一起往废弃工厂赶的时候萧乔有简单地做过自我介绍,不过今天他又强调了一遍。
“萧乔”
坐在萧乔身边的郑奕轻声念出了萧乔的名字。
“嗯。”
萧乔美滋滋地喝着自己的冰拿铁。
“你知道陆旗胜是怎么死的么?”
“网上说是畏罪自杀。”
放下马克杯,萧乔慢悠悠地回答道。
对于萧乔的这个回答,郑奕不置可否,不过脸上却仿佛飘过一层厚重的乌云。
“我打听到,说陆旗胜是在囚车里失血过多而亡的,当时他两条手臂和两条腿都被切断,并且十根手指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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