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警察靠不住的。”

    新田雄飞咬紧双唇，他没想到黑色剑胄会说出这种话来。

    如果是对抗那个杀人恶魔，那个邪恶的怪物，不是应该由正义的伙伴出马？

    “警察或许靠不住，但这终归是由他们来管辖的。”

    封寒不急不缓地道：“不然你认为事情应该如何解决。”

    “为什么不由你出马，你明明有这样的力量，就像击败铃川令法一样，凭借你和你的剑胄，一定能打倒那些恶人，从而伸张正义，消灭那些邪恶”

    少年说着说声音就小了起来，不，就算如此他也没有权利要求别人去做这种事情。

    而黑色的剑胄也沉默了下来，良久，他才缓声道：“新田雄飞，你似乎有一个错误的认知，你认为我是正义的，那么铃川令法，他算是什么人呢？”

    “我”

    少年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开口。

    封寒从铠甲深处开口道：“那么，新田雄飞，你来回答我，他是恶人，是邪恶之徒吗？”

    “自然，毕竟他伤害了那么多人。”

    少年没有犹豫的开口，在他看来，有罪就是恶，无罪自然就是非恶，世间的一切如此分明。

    “但是，平常的铃川令法应该不是这样的吧，据我所知，他是一个作风颇为良好，教学严谨而有趣的老师。”

    黑色的剑胄缓声道：“另外，我也花了一点时间调查过他的近况，他是一名基督徒，在私下的教会颇有声望，他身边的人，也认为他是一个好人。这个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仅能通过他的罪行来判定了。”

    “——可是，他确实做了恶事。”

    新田雄飞有些无所适从，他还不明白对方想要说些什么。

    “诚然，这我也否定。所以我斩杀了他，他的罪行重大，而且又意图行凶伤人，杀他是必然的。”

    封寒平静的道：“但是反过来也可以这样说。行凶杀人的铃川令法是恶徒，而反手杀了他的我也是恶徒，我与铃川令法在本质上是没有曲别的。”

    “不、不对，你是正义的一方，你并非为了私欲而去杀人。而是为了救助别人而行动。”

    “这么说也不对，以铃川令法的角度他也是为了拯救你们这些学生而杀人的，无论他的行为如何，如果从正义角度来看，这是符合他的正义的行为。”

    封寒摇了摇头：“关键点不在于这一点，关键点在于铃川虽然存在于恶，但他为何要去行恶？”

    “他的行径固然冠上了自己的理由，但终究是错误的，我认为他整个人，并非是罪恶的。但他行事之法却与理相悖，错的只是这一部份。”

    新田雄飞摸着下巴道：“但他为何行恶了，应该只是出于私欲吧！”

    “但是，为何在现在才行凶，过去为什么他不行凶？”

    “诶，可能是以前没有行凶的道具，例如那个真打。”

    “不，按照他自己的说法，真打是在后来入手的，但当时他已经杀过人了。”

    “那就是”

    新田雄飞想起男人的言论。他是何时堕入了这种地狱的罪行之中了，那个男人并非是一个不正经的人，他的言行很规范，他像一个正直的人一样憎恨六波罗。如果不是他的妻女。

    “是从他的妻女死于六波罗之手开始的，他并非一开始就是恶人。”

    “没错，促使他行凶的最原初的动力是来源于此，如果那个男人的生活幸福美满，他不会有如此堕落的欲求。”

    封寒悠悠道：“所以，要归罪给六波罗幕府喽！”

    “不。也不能这么说，六波罗幕府确实是错误的，但是那男人也有罪。”

    新田雄飞迟疑着开口：“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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