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两人拽住那少女,余下三人如猛虎扑食般,不,恶狗抢屎般冲向陆秀才,为首家丁当胸一拳,陆秀才顿时倒地,后面两名家丁慢了半步,老拳挥起,就往倒在地上的秀才身上招呼去。
“嘭嘭嘭”三声声响,只见三名恶奴倒飞出去,直飞出数丈,为首那家奴最倒霉,直接飞向湖边一株柳树,后背与柳树树干来了次亲密接触,再反弹回来,跌倒在地,哼哼唧唧呼痛不止。那株细杨柳的柳枝儿兀自被震得来回漂摆不已。
那油头粉面的恶公子只见眼前一花,面前多了一个蓝衣少年,自己的三名手下却倒飞了出去,不由一惊,倒吸了口凉气,待细细打量这少年。但见这少年容貌俊朗,似是斯文读书之人,面庞上却露出寻常文人没有的勃勃英气。头扎一条天蓝色文士巾,身穿一件淡蓝色绸褂,脚踏千层踏浪鞋,右脚踩地,左脚兀自横在前方,都能看到雪白的鞋底面。但见那少年缓缓收回左脚,用手拍了拍鞋面,缓声道:“无耻之徒,没得污了我这双好鞋。”说罢伸出右手,指向那犹自拽着少女的那两名恶奴,喝道:“放开那姑娘。”
那两名恶奴方才见这少年须臾间便踢飞三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现在见少年手指向自己,一声大喝,吓得两人手一松,那少女见得脱身,急奔至少年面前,行个万福之礼,颤声道:“多谢公子相救!”
这蓝衣少年正是诸葛云,他与高定在楼上见那青衫秀才出面打抱不平,原以为这秀才手底下也会些功夫,谁知却是弱不禁风,诸葛云见状对高定道:“看这恶少似乎有些势力,我来下去帮那书生,你就不要露面了,免得事情闹大了姑父责怪于你。”高定之父高大绅虽是杭州富豪,势力不俗,但做生意之人,一般与人为善,轻易不得罪人,交游广阔方能财源滚滚。这恶少敢于在白日强抢民女,背景应该够硬,高定本乡本土人士,家业俱在杭州一带,掺和进去的话,后患无穷。如被高大绅知道高定参与街头殴斗还得罪有背景之人,高定可就惨了。而诸葛云第一次来杭州,面生的很,就算事情闹大了,大不了打完架就跑回苏州。因此高定对诸葛云点点头,道:“那好,你小心点!”诸葛云也不走楼梯,纵身从楼上跳下,轻漂漂的落地,左脚一个连环踢,把正扑向那秀才的三个恶奴踢飞。这还是诸葛云留了手,不想把事情搞太大,不然那几个恶奴非断几根肋骨。
此时诸葛云对那少女挥挥手道:“姑娘先走,这里我来帮你讨回个公道!”那少女定下神来,凝望诸葛云道:“大恩不言谢,敢问公子姓名?日后必当报恩!”诸葛云此时才仔细看这少女,也就十五六的年纪,比自己还小点。长相却是十分清秀美丽,过得几年长成后必是绝色。也难怪这恶少见了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了。但看这少女穿着甚是华丽,当也不是普通人家子女,又怎会独自一人上街?摇了摇头,诸葛云也不多想,说道:“在下诸葛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本分,何须言谢,姑娘你还是快走吧!”少女回道:“多谢诸葛公子相救,我叫婉儿,救命之恩,必当报答,你保重。”诸葛云挥挥手道:“没事,你先走,这里我来处理。记得以后别一个人单独出门了。很危险!”婉儿笑笑,对着诸葛云挥手告别,独自离开了。
那恶少见到嘴的鸭子飞了,想出声叫那两名手下把那少女拦住,但转眼看看那两名手下都吓傻了,身子都瑟瑟发抖,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三人,身体缩成了虾米,还在哼哼着。到嘴的话一个骨碌又咽回了肚子里头,只得暗自骂道自己手下:几个废物,平时耀武扬威的,和人一动手,不是趴下就是吓傻,哼!真是废物!
诸葛云又将那陆致远扶起,问道:“秀才公,没事吧?”陆致远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尘,回道:“多谢这位公子相助,在下无碍。”诸葛云道:“那就好,你先歇息会。”说罢转身朝那恶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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