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当下他们也不立刻回杭州,而是找了块空地,驻扎了下来。钱德贵又派亲兵去附近镇上买来酒食等物,众官兵吃喝起来。到得天色已黑,这一百来号官兵脱下官兵服饰,换上钱德贵命亲兵买来的黑衣,以黑巾蒙面,在钱德贵的带领下,找了个偏僻的小山村,扮作那山贼,竟将这偏僻小山村十几户人家尽皆屠灭,男性尽被枭首,以冒作盗匪首级向上官交差。至于女性则多被这些官兵奸淫。还有的官兵在这小山村百姓家中翻箱倒柜,翻找值钱的财物!等他们离开这小山村时,不管老幼妇孺,统统被这些官兵杀光了,挖了个大坑埋了。房屋也尽皆被点火焚毁。钱德贵在一旁看着,心想这下你们这些大兵可算是下了投名状了,无论是谁将今天这事说出去,告密者自己也难逃一死。这就是钱德贵盘算了半天想到的主意。如此一来,官兵人人犯了死罪,钱德贵便不怕有人贪图富贵,因了白天的事去告发他,而钱德贵则得到了向上官交差急需的盗匪首级,再加上从百姓家中抄出的财物充作战利品,可谓是一箭双雕啊!钱德贵不由得为自己的机智暗暗得意!
话分两头,且说诸葛云等人在楼上只闻得楼下一声大吼“撤!”却以为是官兵的疑兵之计,诸葛云大胆从楼梯口探望下去,宝剑横在胸口,以应急变。待得看到楼下空空荡荡,除了楼梯上的官兵尸体还在,竟再无一个官兵。诸葛云回身道:“官兵撤了!”高定“哦?”地一声,也从二楼窗口露出一点斜看向楼下,以防官兵突放冷箭,却见官兵弓箭队已经收弓挎在肩上,排着队伍撤向镇口去了,又去后楼看了看,后面的官兵也已经收队开走了,只留下小河边几艘空空的小船,看来官兵真的是撤退了!诸葛云与高定对望一眼,手中握紧的剑不由松了松,再看看楼梯上与二楼楼梯口满地的官兵尸体及大片的血泊,诸葛云与高定皆是松了一口气,跌坐在地上,方才一场恶斗,全凭一口气撑着,现在放松下来,顿觉疲惫不堪。李管家忙招呼家丁将三名战死的护院搬下楼去,在镇上租了辆骡车,由两名家丁护送返回杭州,再由高家派人送回原籍。高定对李管家道:“记得给他们家人多些银钱,以后每年都派人去看望下他们家人。还有那名示警的忠勇家人,带回去好生安葬,他家人以后就由我高家供养!”李管家连连应是。
众人下得楼来,几名家丁将那因示警而被射死的家丁抬出醉仙居,搬上骡车与三名战死的护院一同送回杭州高家。出的门来,却见大门旁,那另一名胆小的家丁跪倒在地,脖颈处一道刀伤,鲜血尚在汩汩流出,却是官兵撤走时,将其杀了泄愤!高定望见了,淡声道:“李管家,出些银钱,就在这里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吧!虽然他贪生怕死,但毕竟也是我高家的下人,人都死了,入土为安吧!”李管家忙也去找来地保,丢了十两银子,托其代为操办。地保虽见这些人与官兵交战,不知其什么来路,但见其出手大方,至少比那钱守备大方多了,这边一个就十两,那边几十个才二十两,自不会和钱过不去。当下去镇里招来些闲汉,自把酒楼里的尸体抬出去找地方掩埋去了。高定又呼来醉仙居老板,给了其五十两银票作为打坏酒楼的赔偿,那醉仙居老板矮矮胖胖,本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见这少年出手阔绰,不由大喜过望,要知道他这酒楼生意好时一年也不过赚个三五十两银子。当下不住道谢,又好心提醒道:“这些官兵如此凶恶,你们还是快些走吧!万一那些官兵再返回来,却是麻烦!”高定点了点头,道:“多谢关心,我们这就走了!”当下众人收拾停当,继续往北而去。
“陆秀才,过了这片树林,再向前走个二三里路,前面便到嘉兴府了。我们诸葛世家在嘉兴有堂口,到了那里有人接应,我们就安全了,放心吧!”方才连番恶战,把个陆致远这个文弱书生吓得不轻,有些惊惶。诸葛云见状,不由得出声劝慰,以安其心。在醉仙居一场恶战后,他们一路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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