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虽无不透露着紧张,但他还是条理清晰地把话说完了。
慕槿在身后闻言,心里不由暗叹。这小子,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凭他那拳脚功夫,还去跟什么黑衣人斗,命能留下便是万幸了。
云盏听此,眸色依然是一片平静,教人不知他心里是如何个想法。周围凉风簌簌,阴风阵阵,莫名带了几分诡异。
似乎陷入了沉思,又或者是在斟酌莲柚的话有几分真假可言。毕竟,人证物证具在,再怎样解释与辩驳,也只是他一面之词。
片响,云盏抬了眼帘,目光落在莲柚身上,话里带着丝丝清雅,“可有看清那黑影人面容?”
既然交了手,那便不是什么死尸作怪之说。世间之事,多的是人为。
莲柚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看到。他连人都打不过,更何况是看他的面容了。
不过这于他也有些不利。毕竟,这里只有他才看到了那抹黑影,他的话对于旁人而言也是无稽之谈。
慕槿暗自拧了拧眉,显然这事儿有些不好办。既然是尸首是被人转移,那么这里也不是案发地点,搜查这地方也没用。
“你们都给我滚开!滚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要见我家老爷你们拦着做什么”思怵间,一个尖利的女声响荡在前院,似是被人拦住。
嘴里说着一堆辱骂人的话,一听便觉这人近似泼妇,性格泼辣。边走边骂,似撞开了阻拦的人,脚步声渐近,声音也渐渐大起来。
“老爷,老爷?呜呜呜啊”一人影刚步入后院,眼尖地瞥到地上一抹白布影,就立刻抬起袖子抹泪。“老爷啊,妾身来了,呜呜呜呜”
然后一下子上前扑到那覆盖在死尸的白布旁,头埋在白布上哭得撕心裂肺,捶胸顿足。“老爷啊,你死得好惨啊,呜呜呜,到底是哪个畜牲杀了老爷您呐?妾身咒他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硬是把这安静诡异的氛围闹得有些异样。慕槿眉头轻拧,眼里似是划过一抹嘲讽。
娶了这样的人,被她这么摇晃大叫,估计在世也活不了几年,死了也要跳起来。
“老爷啊,你c你死了,这要妾身还怎么活啊啊啊啊啊啊!”似是伤心到无法自拔,竟拿手掀了那块儿白布,想见一见尸首。没曾想却被这无头的尸体吓得尖叫出声,花容失色,连忙往后爬退。
甚至还捂胸在一旁呕吐起来,眉头紧成一搓绳,酸水都快呕出来了,显然被那场景恶心得一沓涂地。
也正因她这一掀,那尸体上半部分情况便被站在不远处的慕槿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只见那人穿着一身乌金色衣衫,锁骨之上,脖子连带着脑袋都没了。里面深红色的血一半凝固,一半还在往外流。
血管筋络暴露在外,软绵绵地滑落出了一些在泥沙地上,仿佛一条条活着蠕动的血色大濡虫,正从身体里向外面拉扯爬行。
像是被砍掉主干只留下树桩的桩子,光秃秃的却又莫名怪异。光这样看,一些白骨裸露出来,会觉得与人彘无异。
一股子血腥味随着凉风飘散开来,冲入鼻肺,让人越发想作呕。软胃里缓慢翻滚又收紧,一下一下地只觉恶心难受。
“这c这这怎么会这样?谁害的老爷这样?啊?林大人,林大人?”那妇人又立刻连滚带爬地起身,眼睛胡乱一瞥,便看到立在一旁不敢直视尸体的林玉堂,她忙向他身边奔去。
一把扯住他的衣襟,发疯似的摇晃,神情凶狠,嘴里还在嘀咕乱骂着是谁。
那林玉堂被她这么一晃,险些心脏病都被摇出来了。本来这事儿便没什么头绪,弄得人心烦意乱,再加上云盏在这里无形之中添了心理负担,心里自是更加地憋屈不悦。
所以一把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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