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央身旁,还跪着一人。她不用看也知道,那是她的丫鬟。从小便一直交好的人。
如今受到诬陷,她的心里反倒平静了许多。正如昨夜大姐姐说的那样,不必为了不值得的人而生气。
即便是被人质问着,她的神色也没有丝毫改变,沉静如水的面容让人无从探究。
“娘娘,您信铃儿的话,也信杜小姐的话。铃儿没有证据,仅凭她的言词,娘娘您便信了么?”慕央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看向座上雍容华贵的妇人,神色虽有些虚弱,可言语间没有丝毫惧怕。
这些话,也是昨日大姐姐来找她之时教她说的。她也不知道慕槿为何要让她说这些,虽然更显得她问心无愧,但是却没想到慕槿还有这般未卜先知的能力。
今日遇上这事,她也依着昨夜慕槿嘱托的话一并说了。或许,信任一个人,应当是如此。
大姐姐想方设法地帮她,多番地照顾,此等恩情,已然让她备受感动。如今的镇定,也不仅仅是她问心无愧才能有的。
太妃闻言,布了些许皱纹的眼眸不由微眯。心里划过一丝不满。
这口气,像极了昨日与她顶撞的女子,偏还因着身份不能多加训斥。这话显然已勾起了她心底的火。碍于这么多人看着,她也不能多说什么。
“慕央小姐的话,也言之有理。本夫人觉着,不妨让她好好地说说,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不能因为谁受了伤便听信谁的话,先入为主可是审案的大忌。”座下,景阳侯夫人闻言也不禁皱了皱眉,一身的妆容看上去有些平淡却也掩盖不住身上的贵气。
没有太妃那般盛气凌人。多了几许平和近人之气。
她家那小子手底下也有办案的人,若有他们处理不了的事或者其他悬疑诡异难破解的案子,他也会亲自前去处理。
是以她耳濡目染,也知晓其中几分办案的理。可不会受这些门外汉忽悠。
她素来对几位王爷倒是没什么成见。可是对于座上的太妃,可就有些见不惯了。
理佛便理佛,如今出山,不就是又要掺和宫里的尔虞我诈了吗?要针对的人最后会是谁,她又岂会不知。
只不过她也没有将情绪给暴露出来,只是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
太妃拿眼看向座下的人,她的身份,若真要论起来,自己也少不得要礼让三分。毕竟,她可是有个占尽风头的好儿子。
与这些京中贵妇往来,她也是主张以和气为主。拉拢为好。是以景阳侯夫人的话,她也不会不听。
“夫人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本妃已许久不问这些杂事,一时出了错,也是本妃的不是。”太妃面上淡笑,转头扫向地上的人,“慕央且仔细说说,本妃审问得哪里不恰当?又或者,你还另有言词替自己辩驳?”
不咸不淡的几句话,轻松就将矛头对准了跪着的人。将这一切都说成了是她为自己的罪责开脱狡辩。
她今日也才知道,原来宫里高高在上的妃嫔,心里也同某些人一样,肮脏污浊。
“谢娘娘宽厚。慕央的确有话想说。论目的,慕央害了皇后娘娘与杜小姐并无好处。若真要将她们置之死地,又怎会留下身边一个活生生的人成为自己阴谋揭露的证据?”慕央记着慕槿说给她的话,垂眸轻声地道。
原本只旁观的人闻言也不禁提了提神,思考她话里的可信性。
“杜小姐,我想请问,昨日你可是千真万确见到我来了房中?亲手将你打伤?并且你在晕倒之前,扯下了这块我贴身佩戴的暖玉?”慕央抬眸柔声问,静静地看向坐在椅上,眉目婉约的女子。
杜雅蓉见人对她发问,安静的堂内多双眼睛朝她看来,神色间有些诧异,不过也很快反应过来。
“我虽然看得不大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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