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一般,起伏不定。
“我以前的爹娘,不,已经算不得爹娘了。他们丧心病狂,加入了叛军,最后,他们拿我的命,来换取她的心软。”木长宁说道此处,语气有些哽咽,“那个被挂在城墙上的我,成了她的绊脚石。”
自己的爹娘将她挂在城墙,从小便不亲厚的人,何来亲情可言。
慕槿闻言,蓦地心里微震。
原来,她就是当初那个被挂在城墙上,满身伤痕的女子?
即便她说的是真的,慕槿此刻依旧有些难以置信。若是为了她的恩情,那她大可不必如此。
即便她没有被人当作人质。她也会输。
因为,叛者之心,民众多矣。她就算没有顺手从城墙上救下她,那些人依旧会有其他的手段让她一败涂地。
“那时候,他们信谢瑶,以为,以他的能力,能将他们带离苦海。给他们安稳太平。可他们安安稳稳了几十年,就因为小小的动乱,失了良心。”木长宁深吐一口气,缓下心里的气怒,“我知道另有隐情,是有心人算计图谋,可他们,万不该”
后来她入了宫做了丫鬟,因联姻一事,宫里无人敢站出来。所以她自动请缨,东陵皇给她安排了名分,让她有头有脸地嫁来了国公府。
无人知道,为何她要将自己的姓改为木。
因为这个姓,乃是从沐槿的沐里取的。取这个这个姓,不仅仅是为了惦念而已。或许这样才更能让她记住。当年,她的一切,都是谁给的。
而她,也必须记着。
这个仇,一定要报。
慕槿眉头微拧,看向她沉郁的脸,心里有几分不是滋味。
百姓有过,她能轻易原谅。那是因为他们太渴望平静。而那些早有图谋,煽动民心的人,她是断然不会原谅。
夺她的国,愚昧她的子民,屠了她的将士,杀了她的亲人,毁了她所保护和信仰的一切!
她死,也是不甘愿的。
这件事,她早已查过。其中,苏瑾茹和这事也脱不了干系,她收买了人,煽风点火,鼓动百姓作恶,听信谢瑶。
木夫人的家人被蛊惑,也是情有可原。
“你守了这么多年,什么罪都已赎尽了。你该为你自己而活。你的愿望,你的心声,你就没有好好想过吗?”慕槿紧锁着眉,不论她是生是死,也不愿看到有人为了她将这一切都背负在身上,心上。
那样的累,累得让人不敢迈出一步。永远只能蜷缩在一角,世路繁华,也孤寂得看不见尽头。
“待我完成该完成的事,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回东陵,好好地看一看。回到宫门前,给她磕头谢罪。好好地祭拜。”木长宁语气微长,看着那栩栩如生的木像,眼里带了几丝向往和遗憾。“也不知,这辈子还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她做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或许有个人,胜过她千百倍。痛之,苦之,悲之,戚之。循环往复,最是磨人。
她轻拾起木棰,收回眼眸,轻轻地敲着身前的木鱼。
耳边回响着这道声音,似乎又让人陷入了宁静。
慕槿见劝解无用,多说什么也是无益。只得抬眸看了一眼木像,清唇微抿,怀着一抹复杂心绪出了露荷院。
国公府藏不住的人,也不止她一个。但愿,木夫人能忘记过去,从新开始。
她更应该,为了自己而活。而不是虚无缥缈,茫然若失的赎罪之路。
她,并没有错。
错的,只是人心。
算不过,逃不了。
那便只有
绝地反击。
慕槿走后,一道黑色的人影从木柜后出来,一身黑色的长袍,滚着金边。脸上戴着一块银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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