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动作,连贯而轻盈,让人察觉不到丝毫异样。
车帘落下,帘子像是被人大石给压住了一般,几许清风也吹不开帘子一角。
慕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卷入,稳稳地坐在车内。分明宽敞的马车,此刻她却觉得有些拥挤。
“你以傅大人的名义引我前来,想做什么?”这个人,做出这样摸不着头脑的举动,任他如何辩驳她也不信他没有别的目的。
这车里,哪有傅元的影子?
他安份了这几日没找她麻烦,这会儿倒是逮着机会了。
若要用几字来说,被其余的人瞧见,也只能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来形容了。
怪不得没人敢催促,敢情这车里的人来头太大,谁会不要命了往前凑。
车内,一男子正闭目遐思,身子坐得笔直半靠在车壁上,对她的话似是充耳不闻。
过了好半响。就在慕槿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却用着磁性低缓的声音,慢条斯理地道,“本相觉得,这几日身子偶感不适。所以想借此机会让你过来瞧瞧。”
他的机会,便是将她坐在哪一辆马车上都知晓得清清楚楚?
现在她也知晓出门时那股不详的预感从何而来了。
慕槿闻言将他从上至下,从下至上地扫视了一遍,他怎么看也不像是身体不适的样子。
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一套一套的。她会医术没错,可也是不是出诊的大夫。没必要随叫随到。
况且,他以为拿住她把柄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她还真没有将那事放在眼里。
在他话落之后,车内静默半响。也无人开口说话。分明静得渗人,却也不觉得尴尬。
耳边只余车辙子轱辘辘地转动声,嘈杂的声音似乎也已渐渐远去。
慕槿静静地坐在车内,不时扫过一直闭目养神的男子。
其实,云盏的容貌倾国绝色,俊美妖冶,谓是第一美男也不为过。
可怪就怪在,靠近他的人,往往第一个感受到的却是他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威慑气势。其次才是他祸国殃民的魅邪容貌。
若他不是一国相爷,也不是候府世子,更不是隐族族人,想必仅凭他的样貌,也能在诸国中传扬。
只可惜,他也不知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这一世什么好的都给占尽了。
让那些世间凡庸俗子,昏昏度日的人情何以堪。
跟这样的人有交集,一不小心便可能吃亏。她有时候觉得他挺容易接近,比如现在。可有时候,他身上的气息给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怎么不说话?”男子被她时不时打量的目光看了个够才缓缓睁眼,看着她略出神的眼睛,有片刻停留。
许是觉得过于无聊,他终是忍不住开了口。
难道她就不疑惑,他为什么这么晚才去吗?薄唇微动,还是没能问出口。
她有什么好说的?和他待一处,多说不如少说,少说不如不说。多说多错,还容易掉入陷阱,能不开口便不开口。
慕槿未理他,抬眼看着时不时掀起帘的窗,一路上时不时飘过几个暗红色的灯笼。
越往前,越是安静。这辆马车她感觉已经甩了后面的人一大截。
“听说这次天齐国来的人,乃是天齐的太子殿下齐欢。他在天齐颇受推崇,民心所向。曾以一己之力镇压了叛乱的两位兄长。”云盏语调低缓,目光落在看向窗外的女子身上。“你可知晓?”
知不知道,问她做甚?
慕槿微蹙眉,拿眼看向他,不解其意。
关于这个三皇子她也有所耳闻,能力自是有目共睹。不然也不会一人扳倒联合的叛军,成为皇太子。
只不过,对于齐欢这个人,她曾和他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