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槿目光微怔,看着对面一身黑袍金缕衣的男子,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慕大小姐,不,折香郡主。我们又见面了。你还记得本宫么?宫宴上,你用了本宫的佩剑。”齐欢话音一转,看向素和怜玉对面坐着的女子。深笑着说。
“齐太子的容貌放眼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过目不忘,自然记得。”慕槿起身,勾唇淡道。“说来还要谢过太子借剑之恩。若改日太子也需要用剑,我也可以借予太子。”
心里却对他生不出什么好感。确实如云盏若说,多了解一番,便会发觉此人心机深沉,表里不一。即便笑着,眼里也隐藏着一把刀。
“呵呵,郡主真是有趣极了。这么多年,你还是本宫遇到的第二人。”齐欢扬了扬袖袍,眉眼笑得开怀。
“怜世子手中的泥人,捏得倒是很像。讨人欢心,这招用得极妙。”云盏负手走来,侧身看着他手上拿的泥人,不咸不淡地道。
说着,又拿起了慕槿起身放下的红色泥人,放在眼前仔细瞧着。
“世子本清风如许,明月照人。怎么也不该是这副模样。让本相代劳如何?”云盏语气低缓,语气中含着几分肯定,不像是在征求意见。
素和怜玉抬眼向他看去,神色温凉。
慕槿还未开口,云盏便已然拂袍,准备坐下。
忽而,一个圆溜的东西滚了出来。引得人向地上看去。
“哦,实在抱歉,本相手滑,没拿稳,一不小心将怜世子的头摔没了。”云盏不紧不慢地说着,可眼底却不见一丝真心实意道歉的样子。“不知怜世子介意本相用银两相赔否?”
慕槿立在一旁,蹙了蹙眉,却没说什么。她隐隐觉得,他有些不大高兴。
素和怜玉清眸微烁,眼底划过一抹流光,温凉地开口,“世间之物,不是每一件都能用钱财衡量。相爷既是无意,我又何会责怪?且这泥人乃是慕儿所捏,相爷若要道歉,也不该同我说。”
云盏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地看了慕槿一眼,掀袍坐下。
“这个主意不错。本相既然摔了郡主的东西,那理应赔郡主才是。”他低缓地道,“不过,既然要捏,那也要将它捏得最好才行。郡主?”
被他这么一唤。慕槿心里一咯噔,下意识地问,“怎么了?”
一时还不习惯郡主这个身份。也不习惯他这样唤她。今夜,云盏着实有些不正常。
“劳烦郡主坐在此处,摆个自认为既舒服又最好看的姿势。本相好将它捏得惟妙惟肖。”云盏眼眸睨向她,淡淡吩咐,“过来罢。”
没有丝毫犹豫,也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就这样让她坐过去。
慕槿眼皮子跳了跳,心里也不禁叹了一口气。她是哪里招惹着他了?今夜非和她过不去。
无奈归无奈,她还是挪了张板凳坐过去。身子不带倾斜地对着云盏,抬手撑着下巴,倍受压迫。
“这泥人,真可以捏得与真人相差无二?”后面,苏瑾茹有些不信地问。目光嫉恨地看了眼坐在桌边的女子,心生不悦。
这个女人,与她不对盘。事事同她作对。上次的事,她一直记着,只要一逮着机会,她必会将她教训得难以翻身。
“老板,上泥。”
耳畔,又响起一道冷冽的声音。
简洁明了,冰冷如常。
宁安王往这边走来,掀袍坐到临近的一张矮桌。吩咐着摊铺前的老板。
“哎,来了来了。”
很快,他的身前也摆放了一坨泥。
抬起冰冷的眼,看了眼背对着他坐着的女子,以及云盏手里正轻捏着的红泥。冷缓地收回目光。
齐欢挑了挑眉。他可没兴趣摆弄这些东西。只不过,这几位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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