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能让他这么难堪?说起来,他明明是受害者,马死了,车倒了,人也受了伤,可那老头跟个没事儿一样大快朵颐,自己却被一帮子百姓肆意谩骂。
不知道曹安为啥突然转了性,要帮着这死老头说话,钱员外无比恼火的瞪了眼曹安,心说自己平时没少孝敬银子啊,想到一会儿衙门来人,可能越闹越大,有心脱身的钱员外,便不再强求曹安拿人,沉声说道:“既然曹将军坚持认为这老头,不是蓄意谋杀,那我也没什么好讲的了,我现在要急着谈生意,让他把我的马钱拿出来,这总行吧?”
钱员外说完,就死死的盯着曹安,面露威胁之意,要是这家伙不知好歹,继续帮着老头追根究底,他就直接把曹安贪赃枉法的事情抖出来,到时候大家要死一块儿死!
曹安被钱员外看得心颤,暗道不能把钱员外逼到绝路,否则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本着早死不如晚死的态度,他无视了聂锋镝的存在,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可以,本将亲眼看到是那位老者杀了你的马,让他赔钱合乎情理。”
接着,曹安硬着头皮向狼吞虎咽的老头说道:“老人家,钱员外不再追究伤人之事,可你当街冲撞车架又杀马吃马,乃是所有人都看到的事实,趁着官府没来,本将自作主张让你们私了,你只需要拿出赔偿马匹的银子,这事儿就当揭过去了。”
曹安语气十分诚恳,生怕惹到了这位武功高深的怪老头,尽管他同样派人通知了龙门,可他不指望对方能帮上忙。
然而那怪老头就像当他不存在一般,自顾自的吃着马腿,血淋淋的样子,让人反胃。钱员外看得眼皮直跳,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摊上了这样一个瘟神,他看这老头打扮寒酸,索性决定大事化小小事化,大手一摆:“老头,看你也掏不出赔马的银子,我大人有大量,今天就不和你计较了!”
说完,怒气未消的钱员外瞪了曹安一眼,就扯着摔得七荤八素的车夫,向城外步行而去。
这事儿就这么完了?
等着官府来人抄家救人的百姓们,不由得面面相觑,他们可坚信那钱员外身上不干净,但身为城门守将的曹安,却没有了继续追究的意思,众人只能干看着钱员外匆匆离去,纷纷暗道,果真官商勾结在幽州大行其道啊!
看着守门官兵手里明晃晃的武器,百姓们没敢声讨,只好摇摇头,四散而去,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只是时不时的向仍旧生吃马肉的老头投去怪异目光。
毕竟,脑袋就算再怎么有问题,也得有个下限啊,肉质酸涩的马肉都能吃得这么津津有味,天底下还真就他独一份了!
曹安命令手下将死马和钱员外丢掉的马车清理到一旁,让城门道路恢复通畅,他知道冷面判官还在注视,可这已经是他能够做到最好的程度了。
既没有逼急了钱员外,也没有得罪了这个怪老头,只是让那位很可能存在的民女,未能摆脱被为富不仁的钱员外祸害的命运。
可这世上的正义,能有多少呢?
手里没少那赃款的曹安,不准备继续掺和这件事,就算聂锋镝公然问起,他也有底气回答,本将的职责是守卫城门,职权之外一律不管!
可冷面判官自始至终都没有发话,却也没有立即离去,这让曹安心中泛起了嘀咕,不知道聂锋镝到底有什么打算。
然而,聂锋镝的注意力,早就从曹安转移到了那位怪老头的身上,凭借他七重楼的实力,居然看不出对方的深浅,这让聂锋镝好生感叹,幽州不愧是辽东重镇,他不过来了几日,便见到了好些个深不可测的强者。
宋州,虽然有河南道武林盟主道化师无四的道场,可他自上任伊始,也没有见到过多少地榜宗师,这让他不由得感叹,幽州局势的混乱,可不单单是因为其内部纷争,还因为他无比独特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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