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人的晕倒,场面顿时乱了。李容匆忙唤来医者给他们两个诊治。看台上的官员和各家各族神色凝重,不时低头交耳。
人群里有不少人低头离开,形色慌张。
南笙的伤势稍轻些,左肩骨折,内脏出血,其余的都是皮外伤。以皇室的底蕴和她自己的身体情况,最多半个月就能好得彻底。
而庄厌情就惨了。右腿骨折,膝盖破损,身上的到处都是抓痕,脸上的伤最为严重,估计没有半个月都没法见人。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内脏出血也很严重。
不过两人治疗及时,不会有后遗症。
墨子卿听到结果后,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两败俱伤,比他当初还惨呢!
天元定京城,璃王府内。
夜离痕今日不知怎么的,心口闷得慌,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他将自己的每一步计划仔细地过滤了一遍又一遍,发现并无任何不妥。
他摇摇头,目光忍不住再一次移向了左手边的画卷上。
他失忆回到王府后,发现自己的书房里有很多仕女图,或是简单的美人图,或是简单的生活细节,还有女人抱着孩子的,各种形态,惟妙惟俏,皆是出自自己的手笔。画的主要是两个不同的女子。一个清秀可人,一个优雅妩媚。虽然长相不同,但他却下意识认为这两人是同一个人。
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心跳突然加快,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情绪从心底再次发芽生长,缠绵刻骨,让他眷恋。
后来,他从青藤口中知道了这个人就是他的王妃,如今的南霄皇太女,南笙。
那一刻,他的心中是无比震惊的。他会画出这两幅图,证明自己对南笙的身份一直都是很清楚的,甚至有刻意帮她隐瞒。
还有自己现在居住的笙箫小筑,全然是女子的布置,甚至还有小孩子的房间。青藤说,这些都是南笙离开王府后,自己亲自督建的。
还有白家,自己本来没打算这么早对白家动手,却因为南笙的原因对白家步步紧逼。不仅驱逐了芸娘,算计了南宫遥和白骁,加剧了白骁和白翳之间的矛盾,还打破了和白老太爷表面上的平静。
这一系列的行为,可以说是极不妥当的。
夜离痕坐在书房中,回想起自己这几日的迷茫与混乱,心底无限烦躁。扔下了手上的折子,打开画轴。
他虽然已经不记得画上的女子了,但内心的感情似乎一点没变,甚至有好几次想要丢下一切事物,冲上南霄,将那个扰乱他心绪的女子找出来狠狠“惩罚”。
他想过仔细地回忆两人的点点滴滴,但一旦深入探究,脑海便像有钻子在钻一般,脑子都要炸了,而且事后还会忘记更多的事。
所以,他再也不敢多想了,只希望将天元的事情处理完整后,去南霄亲自见见她。
“王爷,妾身给您熬了鸡汤。”温柔娇媚的声音兀自在房内响起,柳侧妃手上端着一盅汤,身姿婀娜,莲步轻移到书桌前,正要靠近他。
夜离痕看着画入了迷,根本没发现有人进了书房。
他不着痕迹地收起手上的画轴,没有理会柳侧妃,反而眼神凌厉地看向了门口的守卫。守卫哆哆嗦嗦地跪下。
“王爷,侧妃娘娘非要进,属下拦不住啊。”
夜离痕神色冷峻,令人望而生畏。丝毫看不出之前新帝登基前的肆意风流,更没了她进府之前,时不时能看到的温柔怜惜。柳侧妃低垂着眉眼,从夜离痕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她白皙诱人的脖颈,还有她刻意露出的春光。
“王爷,是妾身太担心王爷了。妾身擅闯书房重地,请王爷降罪。只是王爷在书房呆了一天一夜了,又没吃多少东西。就算王妃不在了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啊。”
柳侧妃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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