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道东北方向,飘飘渺渺传来幽远的铜铃声,不过刹那,一辆繁贵富丽的马车踏风而来,车身四周皆用精美的丝绸装扮,窗牖被一袭淡紫色绉纱遮挡。马车驶至一匾额龙飞凤舞题写逍遥王府”四个大字的朱漆大门前石狮子边方停将下来。片刻,一男子先行走下马车,只见其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看似木纳温柔,却一举一动皆显从容有度。此人便是当朝二公主驸马萧印,景武十一年状元,无甚背景。德行甚佳,与其交往之人,无一人不赞。这也是其性虽木讷老实,却能被这位跋扈之名落入民间的二公主看中的主要缘由。
随后,马车内伸出一双纤纤素手,搭在男子手上,借力跳了下来,女子身着绯色华贵衣裙,通身饰物不繁,却是件件精细,粉面含威,贵态十足。此女子便是当朝二公主是季娴,其性好动,与当今太子季弘、四皇子季桓,乃当今皇后素和静宜所出。甚得圣上宠爱,出生当日便以京城“安阳”为其封号。
“五皇叔身上可好些了?”,安阳公主刚下马车,便向门口的小厮道。二公主口中的逍遥王便是先皇最小的儿子,与当今太子同年生,当今圣上的弟弟,其性洒脱,最喜游历,不好朝堂。听闻小时候摔下楼梯伤了脑子,偶尔有些胡闹,故以只被封了个闲散王爷,安乐度日。
“回二公主、驸马爷,奴才方才出来时,无一神医还在给王爷把脉”,小厮边领着季娴及萧印向府里走去,边回道。
“大哥、二哥、三哥、四弟、六弟也在啊”,安阳公主刚进大厅便看见几位皇子在悠闲品茶,驸马也问了安,方入座。
“五皇叔可好些了”,萧印向主座的逍遥王问道。
“无碍,身上出了疹子,过敏,无一神医已给本王用了药,不愧是玉面神医,药到病除”,逍遥王转向一边的南容无一道。
“王爷谬赞了”,南容无一回礼。
“大哥、四弟难得啊,今日终于出了府门”,二公主又转向太子季弘,与四皇子季桓,“还以为,大哥又在喂鱼、赏花,四哥还对着那堆木头拳打脚踢呢”。
“今日五皇叔寿辰,过来坐坐”,太子季弘道,此人容貌俊美,棱角分明,最是通身气质,高贵不可及却又不冷峻生硬。四皇子与太子容貌有几分相似,同样相貌出众,但一身玄衣将他通身的冷清孤傲显得淋漓尽致。
“娴儿是不是又没给我带生辰礼啊”,逍遥王眯着眼睛看向二公主。
“一点心意,希望皇叔笑纳”,驸马萧印即刻从随从手里拿过已准备好的礼物。
“还是印儿有心,老二只知道从本王这搜刮东西,看看本王这屋里,穷的只剩几个空木架了”,逍遥王边将萧印方才奉上的琉璃花尊及其他物件摆在旁边的架子上,边道。
“韶儿已与几位皇兄商量好了,每每二姐姐入府,一定要将屋舍清扫的‘干干净净’”,说话的是当今圣上的第六位皇子季韶,年方十二岁,顶着一张娃娃脸甚是调皮可爱。他向下还有三位弟弟,皆不满五岁。
二公主一副“本公主乐意,怎么着”的表情,望了望坐上的几位皇子,然而几位皇子皆是眼观鼻鼻观心,安安静静的品着茶。
“本公主今日在飘香楼里请客总行了吧”,二公主看无人搭理,放下茶杯道。
“有来有往,如此甚好”,六皇子季韶一副小大人模样,甚是赞许的点着头。
“老五呢?”逍遥王入座问道。
“父皇交代了差事,五弟昨个儿出京了”,二皇子季括道,只见他虽文文弱弱,一副书生气质,但皇家的贵气更为他添了几番风流温润,仿若三春之晖。
“皇叔不是最喜热闹吗,今年寿辰怎得这般冷清”,三皇子向逍遥王道。三皇子季鑫倒无出众之处,不温不火,但偶尔流转的眼波,却有几分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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