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息怒啊,臣弟看皇兄日夜为当年七月之祸所扰,甚是不安,想为皇兄分忧。恰好听闻当年七月之祸还有余孽,这么多年没有动作,怕是没有机会,而今正逢三年一度的江湖英豪大会,臣弟想他们肯定会混入,就想让他们看看我季家人的威风,并未有真的要害死迎客楼里的朝臣和其他人。”逍遥王一副委屈模样。
“你”,季明你了好几声,终究坐了下来。七月之祸向来是自己一块心病。且先帝子嗣不多,如今仅余自己和这个弟弟。季明当年也是对这个弟弟百般试探,甚至找了名医,但都言其神志不全。后父皇病逝,临走之际,让自己好好照看逍遥王。季明看得出,先皇即使是在弥留之际,仍是对自己百般不信任,所以他要证明给他看,自己一定会好好照看这位弟弟,让他安乐长生。季明这一生似乎一直都在证明给自己的父皇看。
“皇兄”,逍遥王又弱弱叫了一声。
“你回府去吧,这两个月内,就不要出府了”,季明疲惫的摆了摆手。
“是,臣弟这就回去面壁”,逍遥王告退离开。
季明看着已经关上的殿门,从书桌左手边拿出一份折子,翻开后,只见上书“君,臣,父,子”四字,落款是钟离子澄,日期为景武九年六月一十日,这份折子是七月之祸后被送至自己案上的。
季明与钟离子澄曾一起受教于希古先生门下,也曾在意气风发之时求取名满大启内外的希古先生之女,也曾高谈阔论治国之道作为臣子,他不负于自己,不负于大启,最终却只留了“君,臣,父,子”四字,季明知道,这是钟离子澄最后的交代,也是他无能为力的悲哀。
人心惶惶的日子终于在七月初渐渐有所改善。
六月中旬,圣上下旨,案子被移交至刑部,很快便有了结果:有人不满朝廷作为江湖中人的保护伞,故意使的破坏手段,并将相关人问斩。可明眼的人都知,被斩的基本是牢中原本的死刑犯。
六月下旬,兰沁在南容无一的医治下醒了过来。
大牢内,梦亦凡头朝强,躺着一动不动,兰沁进门,他翻身坐了起来,呆呆看了半响,几度张口,却只说了句“对不起”。
兰沁将他的衣服拉开,身上有伤,但已经结了疤。依旧是那袭红衣,不近看,倒也看不出哪里染了血,哪里是原本颜色。
“到明日,他们就会放你出来”,兰沁拿了水给他擦了擦手,将带来的食盒揭开。
“你还要我吗?”
“结束了吗?”兰沁不答反问。
“结束了”,梦亦凡道,“三年前我被人追杀,逍遥王救了我一命,他说,‘他从不做亏本买卖,既救了我一命,我便要为他所用,时限为三年。’”
“剑山派与逍遥王有牵?”
“没有,当年逍遥王也在追查剑山派是谁的人,所以才不让人动他。我以为就算剑山派有所防备,以你手中的人,剑山派也不会是你对手,却不知,逍遥王派了暗卫在护他”。
“那为何,最后不护了?查清楚了”。
“我不知,他让我做的事很少。”
“灰衣人之事”。
“事出突然,他只吩咐我带灰衣人离开”。
“迎客楼之事呢?”
“他说我们之间的约定快结束了,想用我的酒招待迎客楼贵客。但为了安全,我在交付酒时,每一坛均让来拿酒的礼部侍郎陈渊手下的人尝过。”
“这是些干净衣服”,兰沁将另一个包裹放在的他旁边,准备离开。
“你还要我吗?”,梦亦凡猛地抓住了兰沁衣袖,低着头道:“我常常在想为什么早些时候遇见的不是你?我从来不愿伤害你”。
“我既然当日在破庙里再次接你回来,便是给了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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