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良驹,然而青木终究勉强的它日行了千里。
原因无他,青木觉得近日甚是心里不安。
以往他梦见兰沁时的模样均是她小时候,淘气俏皮。
而近日,他总梦见第一次与她在安阳城外赏雪时的情景。
她一袭月色逶迤拖地烟笼玉兰长裙,裙带璎珞迎着寒风白雪翩然轻舞,软纱轻挽,飘渺出尘。三千如墨般青丝撩了些许随意绾起,玉兰发饰微缀,双瞳若剪秋水,凭添几分灵动娇俏。月色长裙外披了件白狐狸纱面白狐狸里鹤氅,灵动娇俏之余更是掩不住的贵气仙姿。
他看着她立在自己身侧,向着自己眉眼含笑。
可每到此处往往场景转换:月色缥缈,危崖逐月,苍茫白雪,经久不融,似乎崖上白雪透出的丝丝凉意都看的清明。她浑身是血,一步步走向那危崖
兰沁此时的确行走在路上,然而会不会走向那危崖,尚且并未有人知晓。
“沁儿身子不好,此去路途虽不远,但到底有些辛劳。”说话的是宁王府世子季烑,俊美的容貌中张扬着在战场上厮杀过的冷硬之感,只见其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双眸似寒星。
“几日路程罢了,哪儿有那么娇气,何况,沁儿也有些时日未见外祖父了,想去看看他老人家。”兰沁与季烑并驾齐驱,前面是宁王季权。
虽说年关将近,各路藩王本该回京,但季权属于无诏不得入京之流。如此倒也如了季权所愿,落的清闲,还能腾出空儿一年去接自家王妃几次。
“王爷,有密函。”柳青峰策马上前,将一份密函送至宁王季权手中。
“福安寺有异动。”纸条展开,六个字映入季权眼帘。
“看来有人按耐不住了?”季权将纸条递回柳青峰手中。
“太子殿下兼国已有几日,且太子如今得了郡主,便等同于得了钟离、素和与王府三方势力,部分朝臣见风使舵。有心夺嫡的几位皇子若不早作打算,恐是担心太子殿下羽翼真正丰满之时,局面失控。”柳青峰眼角余光瞧了眼刻意与前方拉开距离的兰沁与季烑。
“临安王府可有消息?”季权沉吟片刻。
“临安王府让人捎来口信:所谓名正则言顺。”
“名正言顺?如此甚好,”季权眸色莫辨看了眼柳青峰,“那就让他们自己先玩儿吧!”
“郡主终究要入太子府,太子殿下目前手中只有文臣,若他们直接动手,怕是会落了下风,”柳青峰神色中带些担忧。“福安寺在抚州,是郡主封地,且属下听闻郡主连年在福安寺捐赠并非小数目,难保不会被有心人拿来说事儿。”
“福安寺一众是季明的人,如落入别人手中,要么是倒戈,要么便是有人要用他们与季明翻当年夺嫡旧案。给本王的郡主封这么一块儿地,你说他是何意?”
“郡主于封地并无实权,但终究是我宁王府郡主,皇上此举怕是只为日后埋下祸根。”
“他终究不愿放过本王。”季权转身,向在身后不远不近跟着的兰沁与季烑道:“沁儿,烑儿。”
柳青峰在宁王的示意下,将福安寺隐藏着季明十万精兵及这些精兵已然归于五皇子党元太尉之事详备说了一遍。
“若沁儿站在太子殿下立场,会如何处理此事?”季权望向自始至终面含浅笑再无异色的兰沁。
“当年他们不是凭空消失了一次吗,如若让他们再消失一次,会不会起到竹篮打水一场空之用。又或者留下他们,来个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兰沁回望向季权,沉澈潋滟的双眸里什么也无,“第一种方式比较良善,第二种方式借力打力。几派相争,不过是看如何用才能取得最大利益罢了。”
“这其中还有一个三皇子,为何不将此消息透漏给他,让他们相斗,来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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