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皮靴踏过我眼前湿漉漉的地面，烧焦汽车残骸依然滚着浓烟，各种警灯在我眼前闪烁，穿着各色制服的人来来去去，围观的人群围在警戒线外举着手机拍个不停，还有几家电视台的记者和摄影机。刺鼻的硝烟味还在弥漫，不知是谁从旁边地来一杯水，我接过水喝了一口。邱飞站在我不远处和一位警官说话。

    “死者在撞车前就已经死了。子弹是从从车前窗打进来，直接打穿死者的前额。”

    “在行驶的汽车中被枪杀？可我从监控上看汽车过了街口还打指示灯转弯，没看到有人开枪呀。”

    “是狙击枪，远距离射击。从伤口上可以初步推断是7mm狙击枪弹。至于是什么枪现在还不清楚，弹头也还没找到。”

    “那能推算出杀手是在哪开枪的吗？”

    “应该是那个方向。”

    邱飞和警官一起抬头往边上看，那个方向是隔壁两个小区的公寓楼。先前早已有几十名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穿战术黑衣的特警向那边搜索过去，现在楼顶已经站上警察似乎没什么收获，天空中盘旋的直升机。

    崔轩被裹上白布抬上了救护车，我目送着他离开，看他最后一眼。

    邱飞走过来，递来一袋东西：“这是一点面包，吃吗？”

    我摇摇头，“不用了，我没胃口。”

    “别坐着了，到我们办公室去休息休息吧。还是你想回家休息。”邱飞想拉我起来。

    我甩开他的手，“让我一个人静静。”

    邱飞弯下腰低声说：“你不想成为下一个就别在搀和进来，乖乖做你的暴发户把这里的房子卖了带着情人远走高飞吧！”

    “”

    “怎么这幅表情。”邱飞站直身子笑了笑，“不认识了我吗？”

    “你不傻。”

    “我们显得很傻吗？”

    “感觉是。”

    “那说明我们工作做得一直很成功。”邱飞拿出一根烟又递给我一根。

    我摇摇头推开递来的烟，“你们的工作是什么？”

    “监视。”邱飞掏出火机。

    “你们在囚禁他？”我问。

    “不，相反，我们在保护他。”邱飞点燃嘴上的香烟，吸了一口吐着烟雾，“正确的说我们是在履行协议。”

    “什么协议？”

    “具体内容我不清楚，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五年前那场大火后，他就答应我们会好好躲着。”

    “你别说了。”我捂着额头摇摇手，“越说我脑子越乱，都快炸了。”

    “好了，我也就说这么多。”邱飞抽着烟看向别处，“听我的话，快走吧。离这场是非越远越好。再往前一点你连命都没有了。”

    “最后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是谁杀了张伊达，是谁杀了崔轩。”

    “不知道。不是我不告诉，是我真的不知道。”邱飞拍了下我的肩，抬起我的手，“起来吧，别坐这。”

    我挣脱他的手，“我先坐回，腿麻站不起来。等下吧。”

    邱飞还想说什么，见旁边有人喊他便走开了。等他走远，我偷偷摸了下压在屁股下的东西。我趁着之前现在的混乱没人注意我偷拿了崔轩的文件袋和手机。等邱飞走远没人注意我的时候，我赶紧爬起来顶着腿脚酸麻，一蹦一跳地跑到进小区里站没人注意的小树林长亭里坐下，打开文件袋拿出一叠文件一纷纷仔细翻看。崔轩死前说要让我签的合同就是这些，我打开崔轩的手机照着合同上的人名一个个打电话过去。

    崔轩死了，可事情不能停下来。我不能束手待毙，不能被这场莫名的迷局摆布，我要从里面挣脱出来，我要自己去寻找真相。

    联系完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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