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响门铃，过了一会李丽莎才开了门，她很困惑地看着我拿枪指着王章的情景，脸上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场很滑稽的闹剧。

    也许是我持枪的动作顶着他的腰过于向下都快顶着屁股，也许是王章那一脸轻松的表情，也许是我的表情过于紧张，也许也许很多也许，总之，在何静眼里，她觉得我拿着枪威胁别人是一件很业余的事情。

    “怎么了？”她问。

    “进去说。”我把王章推进门，“丽莎，麻烦你去喊何静过来。不要惊动那些警察。”

    李丽莎出去后，有短暂的时间是我和王章面对面坐着，他问我：“你们准备怎么办？亡命天涯？你们这一走，跟孙市长交易的报酬就拿不到咯。一分钱都没有就浪迹天涯，理想是好的，但是现实是残酷的人，人总是要是吃饭的吧。你们这一跑，不等于是跟市政府对着干吗？少了一个盟友多了一个敌人，这赔本买卖你准备怎么回本？”

    我真想拿枪柄抽烂这家伙的嘴，如果庞少雄在连想着都不用想就上去砍掉他废掉他的一条腿或一双手，问完该问的再把嘴给打成稀巴烂。

    “你怎么知道我和孙成的交易？你们在窃听！”我开始感到恐惧，这些人简直无孔不入，随时随地都有只眼睛都有只耳朵神不知鬼不觉地纠缠左右。

    这让我想起我偷窥他人时，想必当他人知道我在偷窥，也会有这种恐惧感吧。自己的一言一行，所有秘密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全部暴露在别人眼皮底下，有什么比这个还要可怕？

    王章对我的问题笑而不答，我拿枪逼近了他一点也没让他收敛起他轻松的笑容，我问他：“你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

    “为什么。”

    “你不敢开枪。”

    “为什么说我不敢开枪。”

    “你的内心，还有你考虑的其他事。别告诉我你敢杀一个警察，就算你手上有我的证据，你也不能随随便便杀一个警察。”

    “真他妈够嚣张的，你是不是还想说，你现在都可以不担心我的枪口直接冲过来把我制服？”

    “完全有这个可能。”

    “你不怕我仍然会杀你吗？我会跟孙成好好解释，说你不但是杨安国的人，还窃听了我们的谈话。”

    “没证据你认为他信吗？”

    “他会相信的。”

    “那好。”王章摊开双手说，“我愿拿我的命跟你打这个赌。”

    我摇头不信，“我看你不敢打，你可期望着未来的幸福生活，怎么可能随便送命给我？”

    他无奈一笑，失望地耸拉起肩膀，“哎呀，被你发现了。”他抬起眼重新看着我，“不过，你连保险都没开，怎么杀人啊？”

    啊？保险没开？我连忙将视线投向枪身侧面的保险位置。

    这一瞬间，眼角的余光里。王章双眼里突然浮起一层冰冷的寒气。

    在下一个瞬间。

    一只长开打大手突然按在手上，一根手指还插入扳机处，死死顶住扳机扣向的方向。就在这一瞬间，我知道了不妙了。

    但是连喊的机会都没有，王章将手腕一弯，连同我手上的枪一起，我整个人顷刻间被他扳倒在地上。

    手枪又回到了王章手上，他得意地看着我，两眼冒着奇异的光芒，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俯视我。现在，我们两人彻底掉了个，轮到他主宰我的命运。

    “我来教你怎么用枪来要挟人质吧！”王章满嘴得意像。

    “有个问题。”我半坐起身。

    “问吧。”他把枪指着我。

    “好像你一直没把枪上膛吧？是不是觉得枪轻了一点？”我晃了晃在手上的弹夹。

    就在刚才王章徒手夺枪的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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