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

    现在还上什么班？

    我开始想象一进到单位里一群警察几十条枪一拥而上的情形。再想想昨晚刘禹赫那双很阴险的眼神，总觉得他早就发现了我们，只不过是想放长线掉大鱼，我有这种预感。

    “那我去买早餐了。”夏衣接过我的钱包，正准备往外走。

    “等下！”我这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

    “我们一起出去吃吧，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

    “应该没什么事吧？”

    “谁知道，要是他们埋伏在外面，就等你一个人出来时候，再次把你抓走怎么办？我上哪找去？”

    “可是你昨晚那么累，是不是该休息多一点。”

    “没关系！”

    我们退了房，到附近找了一家粉汤店，边吃边随便聊了起来。

    “回去吧。”我说。

    “回哪？”夏衣问。

    “你住的地方。”

    “为什么要回去？”

    “回去换件衣服，好好洗个澡，睡个觉。一晚上你都没睡好吧。”

    “可是，那里应该有很多警察了吧？”夏衣说。

    “你又没有做什么犯法的事，再说你是受害者呀。警察会保护你的。”夏衣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心。“放心，我会在附近保护你。”

    “为什么要这样？”夏衣很认真地看着我。

    “什么这样？”

    “送我回去？”

    “嗯。”我点点头，“我不想害你，再这样继续带着你四处跑，搞不好你就从受害者变同谋了。”

    “也许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吧。”夏衣微微一颦。

    “昨晚那些事能好到哪？”我苦笑。

    “要是我不想回呢？”

    “必须回去。”我下了决心。要把夏衣送到警察那，让他们把她保护起来。再怎么说，比在我身边好多了。

    最后，我说了半天，夏衣才勉强答应了。但她很担心我。不明白，跟着我这样跑对她有好处吗？这么想跟着我？想不明白她。

    我们出了粉汤店，上了辆出租车。我们选在紫荆花园小区附近的街道下车，步行走一段，还没看见小区门口，就先看见几辆警车，再远远往小区门口看去，那里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保安和警察正一起认真检查每一个进出的人。

    “我只能送到这里了。”我说。

    “不跟我来吗？”夏衣问。

    “不了。”我摇头。

    “也许，跟警察解释下会不会没事了？”

    “怎么可能？算了吧，只要他们不找我就好了，我就不去找他们了。”我笑了笑，深深吸了口气，“快走吧，我就在附近，有什么事就给我电话。记下我的电话号码了吗？”

    “记下了。”

    “那，再见了。”

    “ゃ！”夏衣给我一个很美很美的微笑。

    “啊？”

    “是日语，再见的意思。”

    “哦，ゃ！”我也学着发音说了一遍。

    “再见。”

    夏衣留下的最美的笑容，就离开了。看着她离去，说不出的忧愁和失落。剩下我一个人，该怎么办？我该去哪？

    我一个人离开，依然穿着警服漫无目的地扛着背包走在人行道上，不管路过的行人带着什么样的目光。最后走的没力气，找了个地方坐下，发呆。看着蔚蓝的天空，让耀眼的阳光洒在自己的脸上。

    突然，想起夏衣的微笑。她的微笑，像阳光，直入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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