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后的张利远开展了新一轮的寻找,无奈撒出去的网都是空空如已,捞不回来任何有用的消息。
于是,座机事件,只能算是个意外插曲,昙花一现般带给张利远希望,又实实在在把他打回原形。近乎于绝望,他发誓无论以后是什么结局,他永远都不会原谅再次人间蒸发的申秋。
关于她为什么要给韩秋实打那个电话,没有人想得明白。
其实,不是想不明白,而是即使想得明白,谁都不愿意说破。因为个中缘由心知肚明,说出来,谁的脸上都挂不住。凭空添堵的事,越少越好,难得糊涂,方能长久,牵扯其中的向春早、韩秋实、张利远选择了屏蔽。
生活中的事谁都不能预判,被申秋这粒小石子硌得脚底生疼的韩秋实和张利远,却在工作上柳暗花明又一村,潘达的表现完完全全出乎他们的料想。
虽说谈不上热忱,缺乏老同学之间惺惺相惜的感觉,可也是公事公办,偶尔端几次架子,挑几次错,也都算合情合理,并没有假公济私的情况出现。
面对一头雾水,不知道潘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两个人,说敏感也好,说直觉也罢,旁观的向春早想到了潘达大相径庭的改变,极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的书起了作用。
可自己的书为什么能左右他的思想,她不得而知。只知道对于这个想法,她不能跟任何人说,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跟着他们一起尽心尽责地做好本职工作,绝不触及这个话题。
还有一点,她必须保证不断更,不但不断更,还要格外用心去创作,她希望自己能用特有的方式助韩秋实一臂之,哪怕是绵薄之力,她都不愿放弃。
就这样,朝着一个方向努力,忙碌而充实,时间飞逝,转眼已是秋末冬初,越来越冷了。
清理着衣柜,无意中看到箱子最底层的包裹,拿出来,打开红布,一小截枯树枝现出身来。
多久不见了?不会怪我冷落了你吧?嘴里念叨着,捧在手里端量着,突然想到要把它重新改造成一件工艺品,摆在写字台上或是博古架上,那样的话,就能够随时见到了。
对,就这么做,都是圈内人,王进那里应该有资源可用,念头一起,向春早立即行动。
连忙把整理过的箱子放回原处,边斟酌边拿起手机,给王曼丽打去电话,正好王进就在她身边,说明自己的想法,王进欣然应允,约定好,改造枯树枝的事情交给他全权处理了。
放下手机,想着明天上班才能把这一小截跟随她多年的枯树枝带给王曼丽,怕忘了,就仔仔细细重新包好,轻轻放在玄关柜上,也好上班时一眼看得到,不会落在家里了。
惦记着换季了,要多做一些辣椒酱分给大家,转身穿戴好,趁着姜秋他们午睡的时候下楼去市场买原料,得她满载而归返回家来,却呆在了门口。
红布包呢?玄关柜上除了一盘小盆栽,什么都没有,好端端的红布包不翼而飞了。
我的天呐,大杨树,我的大杨树,怎么不见了?
哎呀,他们之前来过了,会不会是扔下刚买来的食材,飞奔下楼,找到正在遛狗的姜秋和刘大姐,气喘吁吁,询问她们是否看到或是动过。
看着毛了神儿的向春早,吓了一跳的姜秋连忙告诉她,是她怕两个孩子贪玩不懂事弄坏了红布包里的东西,就自作主张放进了柜子里。
听到这样的结果,暗颂一声“阿弥陀佛”,狠狠松了一口气,不好意思的向春早笑着道了谢,转身先回家准备腌制辣椒酱的前期工作。
再次进了家门,打开玄关柜,看到红色包裹安安稳稳呆在那里,失而复得的感觉撞击心扉,鼻子一酸,向春早无法控制的想到了大杨树。
很久未见,风吹日晒,酷暑严寒,我的大杨树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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