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来人浩浩荡荡的赶到血刀堂门口时,尚且不到晌午。
“岳重霖,把离铁交出来!”
“对,把离铁交出来!”
陈延顺领着众人在山门前不停叫骂。守山弟子望着拎着锄头扫帚的百来人,再无前些日子胡宁到时的那种傲气,冷汗直流着跑进山门将岳重霖请了出来。
“呵呵不知诸位乡亲到我血刀堂有何贵干?”
人还在老远,岳重霖颇显热情的声音已然传来。
待后者身形走进,郭小琴红着双眼哭诉道:“岳掌门,昨夜离铁带人在奴家醉月楼吃酒,谁知道竟打上了我妹妹的主意。妹妹不从,离铁一怒之下便杀了酒楼内许多姐妹,又放火烧了醉月楼。”
“胡说。”岳重霖大袖一摆,将郭小琴的话打断,“离长老向来不近女色,又怎会打你妹妹的主意。郭老板,你在这长天镇安家多年,我们也算得半个邻居。如今带着大半个长天镇的人过来,是何用意还请讲个明白!”
岳重霖强硬的语气不免让众人多了些怒意,陈延顺冷哼道:“哼!那岳掌门你来看看,这些死尸是不是你血刀堂的人?”
随着众人散开成一条小路,几具有些烧焦的尸体出现在岳重霖眼前。
岳重霖脸庞略微扭曲,他自然知晓昨夜离铁等人前去暗杀胡宁。只是这些尸体为何会出现在醉月楼,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不认识。”岳重霖站板着个脸站在原地哼道,“念你们不是江湖中人,速速离开血刀堂。否则休怪我血刀堂不客气!”
邓梅儿走上前去冷哼道:“前些日子你血刀堂在易娘部为了灭什么帮派,一场大水放下之时全然不顾村民的性命。怎么?现在还想把我们坑杀在这里不成?”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岳重霖紧握双拳,喝问道。
“悠悠众口,我知道有什么奇怪的。来时我们已知会长天镇其余村民,若是天黑后尚不见我们归去,便请他们一纸状书告到朝廷里去。到时候你们这些所谓的江湖门派,怕也抵不住千万铁骑!”邓梅儿目光灼灼,毫无惧色道。
“混账!”
岳重霖又气又无奈,江湖中事向来不敢与朝廷沾边,这可是大忌。但离铁昨夜之事又见不得光,暗杀胡宁之事一旦暴露出来,非但影响年后与南塘门的结盟,那慕容家怕是更不可能善罢甘休。
正为难之时,离铁粗狂的嗓门从人群后面传来:“何方刁民,竟敢到我血刀堂闹事?”
不待众人有所动作,岳重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大刀一提,便是硬生生的将离铁左臂砍了下来。趁着离铁闷哼着退步之时,岳重霖手中又是几道匹练闪过,离铁身后十来名血刀堂弟子顿时血溅三尺,再无半点生息。
“诸位!”岳重霖将面色狰狞的离铁带回山门前,示意其不要说话后朝面带骇色的众人拱手道:“昨日之事老夫不愿多言,今日当着大家的面,老夫已将昨日的罪魁祸首杀个干净。但离铁毕竟是我南塘门的长老,故断其一臂做为惩罚。最后,我派愿出资将醉月楼重建,以做赔偿。此番下来,不知诸位满意否?”
陈延顺等人本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从未见过如此阵仗。在岳重霖这般手段之下,皆是唯唯诺诺着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岳重霖望着震惊无比的郭小琴和邓梅儿,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道:“郭老板,还有这个小姑娘,不知道你们对这个结果可还满意?”
冷汗瞬间打湿了两人后背,郭小琴努力平静着语气答道:“岳掌门处事公正,奴家无话可说。但重建醉月楼之事便不劳岳掌门费心了,奴家出来近十年,也是时候回家过过舒坦日子了。”
岳重霖冷哼了一声,“如此,还请郭老板带着乡亲们先回去。明日一早,我再带着人过来向郭老板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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