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宁一路顺着山顶走上去,并未看见一只雪猴,更找不到刘婧的影子。
“许是婧姨已经下山去了吧!”
胡宁低头叹了口气,颓然的折回到燕来亭上,望着半山腰上的星星灯火失神。
无奈夜长人不寐,
数声和月到帘栊。
乐璃为了拉布村一事狠心而去;血刀堂自诩名门正派却也为了江湖中的打打杀杀全然不顾村民性命;南塘门与血刀堂看似和睦,却也早在十多年前便彼此埋下暗桩相互监视窥测。
而自己呢?
在南宫枫落的手里学了半部天宫残卷,导致走火入魔杀了整个村子的人;倒是本该是生死大敌的吴寸等人却又是对自己百般照顾,林青豆至今对自己仍是有一种深深的畏惧。
对了。
还有自打在龙朝湖时就认得的李云兴,却也是天宫的人。
杂乱无序的一件件事,就像一把尖刀狠狠的剜进了胡宁的心里。
这就是江湖么?
胡宁靠在柱子上嗤笑着,从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倦意,伴随着刺骨的冷风,昏昏沉的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些沉闷的怒吼声把胡宁惊醒。
“大师兄,非要让我杀了你不成?”
胡宁顺着声音摸过去,发现不远处山洞中南宫墨抒与萧寒云的身影。
萧寒云仅剩的一只手被拷在石墙上,有气无力的答道:“杀吧!大丈夫立世本就无所畏惧,我萧寒云此生既没有半点对不起师门,却也不肯出卖朋友。”
“朋友?”南宫墨抒大笑道,“大师兄向来嫉恶如仇,想不到现在也愿意和那些魔教妖人交朋友?”
“云儿,可是对为师刺你那一剑还有怨意?”萧寒云话尚未答话,南宫枫落的声音从洞口传来。
“弟子不敢。”萧寒云急忙跪地说道。
南宫枫落缓缓走到萧寒云身前叹气道:“云儿,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听话,去将李霞蔚的脑袋取回来,你还是我南宫枫落的首徒,日后南塘掌门人也是你的。”
听到南宫枫落对萧寒云的许诺,南宫墨抒眼间滑过一丝凌厉。倒是洞外的胡宁有些无奈,前番从流云寨回来之时,南宫枫落也曾说过将南塘掌门人的位置留给自己。
“师父,弟子愿求一死。”
“唉。”南宫枫落并指一挥,将拷住萧寒云的铁链斩成两段道:“你下山去罢!不过你记住,萧寒云已经死了。以后你叫什么名字,来自何门何派,与我南塘门再无毫无关系。抒儿,我们走。”
“爹爹?”南宫墨抒有些迟疑,不过也仅是稍微顿了顿,便立刻跟了上去。
等两人身影彻底消失在擎山小径上,胡宁才敢到洞中把颓然坐在地上的萧寒云扶起,问道:“大师兄,你怎么回来了?”
当凑近后看着萧寒云身上密密麻麻的鞭痕,胡宁杀机若隐若现:“大师兄,这些伤痕,可是南宫墨抒打的?”
萧寒云如昙花一现般挤出来的笑容,好像已是无声的回答。
“妈的!”胡宁忍不住骂了一句。
“我这就带你下山去,再也不回来了。”
胡宁搀着萧寒云刚走出燕来亭,南宫枫落的身影突然从林间窜了出来,一双手掌分别打在两人背上,胡宁和萧寒云顿时向前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在没有半点知觉。
“原来是爹爹发现了胡宁这小子刚才就在附近,所以才放萧寒云下山去。”南宫墨抒也从林间探出身子,若有所思道。
南宫枫落将胡宁包袱一把扯下,把游龙枪法找了出来。
“这本游龙枪法,应该就是全本了。”南宫枫落虽然眼中闪烁着狂热,但还是将枪法丢给了南宫墨抒。
“你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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