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回头一看,就见媚儿已经不见了,只听到那乒乒乓乓的瓦片碰撞声。
看着空空荡荡的屋顶,和那轮挂在房檐上的月亮,墨言的内心生起一股小悸动,是失落?是彷徨?是无奈?是说不清的什么。
这边媚儿一从房顶上下来,就被蹲在地上的冥武吓了一跳。
“哎!你在这干什么?怎么没跟我一块上屋顶?”
冥武有些失落,转脸无奈的看向媚儿。
“我刚刚去问了王妈妈你的身价,她说我是痴心妄想,不管花多少钱,都不会让你赎身的。”
媚儿摸了摸冥武的头,安慰的说道:
“傻小胖,妈妈是个生意人,她现在这样说,不过是因为她觉得你出不到她想要的价钱罢了。好啦,不要再为我的事情担心了。我向你保证,我不会被人欺负的。”
自古繁华之地,都是烟花脂粉盛行,青楼要是被禁久了,那些个管不住下面的男人们就会四处生事,皇上的圣旨才下了十日,长安城就因为失踪少女无数,而闹得鸡犬不宁。
京兆府顶不住压力,竟公然上书,请皇上收回成命,解禁青楼,还长安城一个和xie的治安环境。竟然还有不少官员帮衬附和。
皇上当时禁止青楼营业,也是一时气愤,如今想想也觉得荒唐,便就真的收回成命了。
才开业的第一天,翠红楼的生意就又爆满了,从前都还挑挑拣拣,喜欢的姑娘被人包了,就等等再来。如今竟连挑都不挑了,王妈妈就差把使唤婢女也逼去做娼了。
但是媚儿的恩客却还是要千挑细选的。
这会儿媚儿正在房里梳妆打扮,王妈妈就笑盈盈的进来说道:
“媚儿,你今天可算捡着了,猜猜今天是谁来翻了你的牌子?”
媚儿看王妈妈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便一边描着剩下的一根眉毛,一边笑着问道:
“谁啊?”
王妈妈连水烟袋都顾不上抽了,笑着说道:
“是长公主的大公子,元表少爷。人家今天可是花了足足两千两请你坐局。你可要动作快着点,别让人家久等了。”
柳元表?那个人的表弟?
一想到这里,媚儿有些生气。心想: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自己堂哥才去世没多久,就大摇大摆的跑到这里来喝花酒?也难怪,她娘为了自己的权势,不惜逼死那个人。这一家子,又能生出什么好孩子来?”
说着,媚儿把身上的牡丹花裙脱下,又换上了一见素服。把脸上刚刚画好的妆也给卸了,虽说这素面朝天的模样也是别有一番滋味,但是这突然不施粉黛的,也是把刚进来接她的翁曦吓了一大跳。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刚不是还说要出去坐局?你这一身素服的去,如何使得啊?”
媚儿却不管翁曦的说法,昂着头说道:
“去把冥武叫过来,随我去会会这位驸马家的公子。”
进了门,一眼就看见酒席边上围着一圈有说有笑的公子哥,主位上的那个左拥右抱的披发少年最是扎眼。说起来也算是个英俊的人物,但是一脸的痞气把他的脸称的有些奇怪。
见到媚儿他们进来,柳元表将酒杯放下,轻轻抬着眼眸说道:
“你就是那个害我堂兄英年早逝,害我霜儿妹妹幼年守寡的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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