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嬷嬷知道林月暖在想什么,叹了口气说道:“王妃何必去纠结那些陈年往事。如今旧人都已经不在了,您若是想查也查不到什么东西。奴婢只知道那人说话的口音很奇怪,不像是咱们大齐的,估摸着应该是外使或者外使带过来的人。
他们商量做掉的人无非就是后妃或者皇子,起初奴婢也密切关注过。不过那个时候宫中并没有妃子或者皇子出事,就连流产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后来使团走了,奴婢就慢慢淡忘了这件事。”
“嬷嬷说的是,我也不瞒你说,现如今旧人确实都不在了,可是还有两个人还在,他们一天不死,我们就没办法安心。现如今他们不在大齐境内,我们办起事情阻力太大。所以我只是想多找些线索罢了。嬷嬷若是有什么线索,还请帮帮我。”
林月暖如此诚恳地请求,孙嬷嬷也不好拒绝,只是她知道的事情确实有限,只好把当年的一些辛秘都说出来:“奴婢跟着淑妃娘娘的时候已经三十好几,宫中的宫女年满二十五,要是没有特殊情况都会出宫嫁人或者回家乡。
奴婢刚进宫的时候才十几岁,不谙世事,又有些天真好动。自从出了御花园那事奴婢才知道怕了。往后行为举止小心谨慎多了。那个时候先帝的原配皇后也就是先太子的母后还在,先皇后性子温和,很得先皇的宠爱。
当时还有一个贵妃很得先皇的宠爱,当初就是因为她奴婢才没出宫的。只不过她跟宫中许多女人一样,昙花一现。只是有件事情让奴婢很疑惑,这件事情奴婢连淑妃娘娘都没提过。”
孙嬷嬷看向秋娘解释道:“不是奴婢不说,而是当初在宫中娘娘举步维艰,这些已是陈年往事,说了除了增加娘娘的不安外,什么用也没有。因此奴婢就当做没那些事情,后来我们出宫,娘娘说了,宫中一切都烟消云散,奴婢就把那些事情烂在肚子里了。今日若不是王妃问起,奴婢恐怕就要带进棺材里了。”
孙嬷嬷说完又看向林月暖:“先皇后跟先皇青梅竹马,先皇还没登基之前就迎娶了先皇后,后来先皇即位,先皇后被封为皇后。先皇后的贤惠在当时是出了名的,只是有件事情大家都不知道。在太子之前先皇后其实有过身孕。当时钦天监测算过先皇后那一胎应该是个儿子。
那个时候先皇知道了很是欢喜。不过奴婢有一次在御花园中看见先皇后一个人闷闷不乐,手摸着腹部然后狠狠地捏下去。”
林月暖跟秋娘宝儿听后皆是一脸震惊。
秋娘失声道:“难不成?”
孙嬷嬷点点头,陷入回忆中,神色还有几分惊恐:“奴婢猜测先皇后肚子里的根本就不是男孩,亦或者她根本就没有怀孕。只不过是因为当时贵妃也怀孕了,奴婢猜测先皇后应该是计划着用怀孕的事情做点什么。
只是奴婢没想到先皇后竟然这么会隐藏,瞒过了所有人,甚至是先皇!
贵妃快要临产之时,有一天去御花园散步,结果不小心在御花园摔了,当时就见红了。先皇大怒,下旨要把所有相关的人全都斩首示众。这里面也包括奴婢。
我们这些人惶恐不安,幸好里面有个太监认了当时的太监总管做义父,那边周旋了一下,求到了先皇后面前,幸好贵妃平安生了一个公主,先皇后才卖了个人情,站出来替我们求情。
先皇看在先皇后的面子上宽恕了我们,把我们都被发配去做了洗衣奴,出宫之事更是遥遥无期。那次事情过后,奴婢总觉得很冤枉,因为你奴婢很清楚自己是被连累的,可是当时奴婢只是宫中最低贱的宫女,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贵妃生了公主不是皇子,性子变得阴晴不定,不仅时常拿身边的下人出气,还变着法整治宫女太监。当时宫中的下人只要事先听说贵妃要去哪里,必定躲得远远的,不敢出现在贵妃的视线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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