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欢喜几家愁,淮仁得以平安离开柳元城,最为愤怒的不是杜成,而是杜远。
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从一幢豪华的四合院内传出,周围的邻里街坊纷纷绕道而走,唯恐避之不及。几个八卦的姑婆站在街角不远处的一棵高大的槐树下,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这几日杜巡查家里的异状。
“哎,我听说啊,杜巡查好像是恶了某个权贵,被杜家给抛弃了,这几日都没有去锦衣卫分部了!”
“不对不对,是他得罪了咱们州牧杜成。”
“你们都错啦,其实是他的三房在外面偷人,被杜远撞到了,一气之下就给那对奸夫**沉了河!”
“哟,是吗?快讲讲!”
“...”突然,几个姑婆一阵沉默后,最先开口的那个女人疑惑道:“我们刚才再说什么来着?”
“忘了”
“算了算了,我赶着回家做饭去呢,不然迟了的话,孙子又要闹了!”
“行行行,那都散了吧”说罢,几个人又先撤了几句,才各自回家去了。
另一边,杜成的办公室内,正在处理文件的的杜成习惯性的想叫某人,却突然想不起来了,眉头一皱没有多想,向一旁的书童问到:“今天谁值班?”
“好像是”书童迟疑了一下,“几天几个幕僚都请假了,没人值班吧?”
“嗯?反了他们了,去都给我把人叫来!”
“是...”书童一溜烟的跑去叫人,生怕晚一些会挨杜成一顿臭骂。
而此刻,远在数十里外的淮仁队伍中,瑶虞刚想提醒淮仁什么,但是突然间忘掉了想说的话,憋了半天,才支支吾吾道:“大人,以后可不要锋芒毕露了,该忍耐的时候,就忍耐一下吧!”
“怎么忍?一个同级的书生杜远都敢对我指手画脚,我还要忍气吞声?”
“杜远”瑶虞露出疑惑的表情,“是谁啊?”
“什么?”淮仁感觉一阵头痛,惊恐的看向远处消失在夕阳余晖下的柳元城,皱眉道:“这种感觉难道是迷煞!?”
“大人?”瑶虞没听清淮仁的低语,“你在说什么呢?”
“你真的不记得杜远了?”
瑶虞摇摇头,“完全没有印象,大人你不是在开我玩笑吧?”
淮仁沉默了一会儿,“没什么,只是出来有些久了,而且在柳元城待着也不习惯对了瑶虞,你知道迷煞吗?”
瑶虞吓了一跳,恐惧到:“知道啊!听说那种存在极其危险,能不知不觉的摸去所有人对陷入迷煞中人存在的感知,无论修为多么高深,都无济于事怎么了大人?”
“有听说过城池里存在迷煞的事儿吗?”
“姐姐倒是和我讲过一些,不过具体的情形没人知道,一般大城里如果出现这种东西,都会有特定的高人去清理,不过一般很难发现,毕竟迷煞的存在实在是太诡异了。”
在大周存在的几千年里,有记载的迷煞存在一共也就那么几处,事后都被强大的世家人士,利用各种奇奇怪怪的手段慢慢将其消磨掉了,众人无从得知迷煞里发生了什么,但是对于迷煞本身的存在,只要知道了,倒是不会忘记,只有葬身迷煞之中的人,才会对周围的人产生消除记忆影响。
‘只要一次免疫,以后就都不会再受迷煞影响吗?这么说,纳兰兄也应该一定程度上有抗性了,希望他平安无事吧而在柳州州府这种地方,阴煞都会毫无规律的出现,又有哪里是绝对安全的,知道的越多,越发困惑了’
两周后,赶在新年之前,队伍总算回到了喜气洋洋的苍城。
锦衣卫办事处内,除了一些倒霉的轮班守卫,几乎所有人都在回家忙着准备过年,而画舫里除了少数家离得太远,不方便归家,或者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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