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一见束俊达语气不善,李运盛便蔫儿了,不敢啃声。
唉,不行啊,李浩然十分悲哀的想到,自己这么大个官儿,而且还掌着实权,可是自家人都不把自己当成官爷看,束俊达这老老好人一抖架子便把自己的得力干将给镇住了,真是悲哀的事情,想到这里,李浩然一声轻咳,对束俊达说道:“老钱,你激动个球”李浩然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接着又说道:“我问你,你知道前次收购蝗虫的事儿钱时怎么来的?还不是我找海汇钱庄借的,到现在还没有还,要不是后来我通过这个挣了些钱,把窟窿给堵上了,现在你就哭,就是把藩库搬空了也不顶事儿!”
束俊达被李浩然的话噎的说不出话来,却听李浩然又说道:“你再仔细看看这个文书,上面不是都说明白了吗?海汇钱庄拆借与山东布政司白银五十万两,年息九分五,自拆借之日起,三年内还清,并以济南府税收做抵押,我是济南知府,大不了到时候我用济南府的岁入还便是了,难道你不相信我治理地方的能力么?而且现在咱们山东缺钱那,哪样都缺钱,唉,我这一干子计划,没钱施展不开啊,你怎么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呢!”李浩然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我相信你的治理的能力,太相信了!我也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太明白了,说白了,都是你小子爱折腾,这计划那计划的,就是不知道消停。束俊达不由得腹诽道,不过你爱折腾就折腾,反正也赖不着我。
想了想之后,束俊达开口道:“行了行了,我就知道你小子请我吃饭必定有阴谋,不过算了,看你急切的样子,随你折腾,不过咱先说好,以后顶雷的事儿还是你的活儿,跟我没关系啊!”想起前些日子的报纸论战,束俊达既想叹气又想乐,叹气的是天下人居然都不知道自己这个正牌的山东巡抚,还以为山东主事的就是李浩然这小子呢,不过乐的也是如此,有什么坏事都是李浩然扛,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同时李浩然也在心里偷着乐,嘿嘿,是呀是呀,跟你没关系,可是以后就说不定咯,至于阴谋,俺还没有使出来呢,你就瞧好。尽管心里直乐,李浩然却是一脸正色的说道:“好,老钱,那你签字盖章嘛!”
束俊达想了想,拿出印鉴,盖在了文书上,接着又署上了自己的大名,做完这些之后,束俊达接着问道:“还有什么东西,一并签了,反正都把印拿出来了。”
“哎,好嘞,”李浩然装作不在意的随手把另外一份文书递给了束俊达,束俊达看都没看,直接的就署名盖章了。
吹了吹文书,束俊达递给李浩然,并说道:“好了,拿去!”
“老钱,我看我还说把这份文书念给你听一些比较好,省的你说我又算计你了!”李浩然一脸坏笑的说道。
接着不待束俊达的反应,李浩然便念了起来:“本抚近来身体有恙,深感处理事务力不从心,故而特将巡抚衙门一应事务暂交与巡按李浩然处理,巡抚印鉴亦由李浩然暂时保管,其间本抚有过问政事的职责与权限,此据!”
“什么?!”束俊达这回是真的怒了,他一拍桌子道:“本抚身体好的很,你小子怎么...咳咳!”还没有把话说完,束俊达却不争气的咳嗽起来。
李浩然乘机说道:“看嘛,我说什么来着,老钱,身体不舒服就别硬扛着了,对以后会更加不好,老钱你看开些啊,老钱你怎么了,别这么瞪着我呀!”
“李浩然,我早该看透你这厮了,”束俊达见李浩然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愤愤的说道:“我要向朝廷奏报,你小子等着!”
“别呀,老钱,我说各位,你们看见我逼迫巡抚大人了吗,啊?”李浩然依旧嬉皮笑脸的对其余人问道。
李运盛不敢搭腔,直接把头低了下去,心中还在想:自家的姑爷这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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