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顿地问：“你是不是想击碎我的颅骨，窃取我的思想？”

    岚橙连忙挥手说：“没有！”

    李茹萱郑重地问：“你控制了我的思想？！”

    “问出这样的问题，恰恰说明你没有被控制！”

    盯着他的淡黄色的气韵变幻的瞳孔足足五秒钟，李茹萱释怀了，他言之有理。“好吧，告诉我气韵是什么？”

    感受着她翻江倒海的思想忽然无波如镜，岚橙好不适应：“气可散韵可聚，散若无形，韵如黑曜。那里的太阳不是黄色的，而是迷幻的，不是因为它发出迷幻的光，而是贪婪地吸聚五光十色的气韵而显得迷幻。每当疾日悬空之时，生存的那片大地中的气韵被吮吸而出，逸散到空中，释放出五彩斑斓的色彩。这些看似美丽的光芒受到彩日的吸聚之力，愈加混乱无序，如魔神般令人畏惧。”

    停顿一下，岚橙继续说：“我不喜欢无序，可每一个生灵皆因无序而生。如果不是疾日把大地内部的气韵吮吸出来，生命也不会出现在那片土地上。这么看来，我们的宿命相同。”

    话题转变的太快，又是如此沉重，李茹萱有些喘不过气来，可岚橙深刻的见解却如黑暗中的一点光在她的脑海里散开，让这只井底之蛙窥到了井外的世界。

    岚橙拿起一个小甜饼拿到鼻子前闻了闻，皱了皱眉，复又放下说：“幼体是有序之源，小到氏族宗门，大到城邦派系，对幼体非常重视，对他们的培养不遗余力，从出生到成人，幼体的全部花费均由宗门、氏族或城邦付出！”

    听到岚橙谈到自己的生活，李茹萱听的入神，原来还有这样一个国度，对青少年这么重视，教育、医疗、就业全部放开，在她的印象中，文莱、瑞士等国的福利不错。李茹萱打量着岚橙，开始接受他是地外文明的事实，隐隐觉得他与长江沉船事件有关。

    岚橙像变了一个人，温煦的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言语间充满了忧伤：“随着探索领域的不断扩大，资源随之增多，制约发展的主要因素是人。争夺资源不如争夺人才，人才是最高等的资源。保根基，展枝叶，开疆扩土，开派立宗，建国安邦，没有哪个势力敢忽视人的重要性。”

    李茹萱的心境从最开始的神往到最后的震惊，心里波澜壮阔，却说不出话来。地球上的人也把人才当作宝贵的资源，可争取人才的方式却是掠夺，而不是培养，从夏商周的奴隶社会，到延续很长的封建社会，从古希腊罗马的灭亡，到一战二战的爆发，所有的战争均有掠夺人才的性质，可这些掠夺不是正性的培育发展，而是负性的奴役摧毁。

    岚橙话锋一转，又道：“福利供给不是终身的，对于幼体而言，从小就要非常刻苦，如果在成年后还没有成为有价值的人，那么以后的生活将会很艰辛。”

    “会有多艰辛？”李茹萱好奇地问。

    “生不能，死不得。”岚橙的表情僵住了，转而黯淡。李茹萱心里也像是被什么触痛了一下，咖啡的苦味在嘴弥漫开来，顺着口鼻直通五脏。

    气氛有些压抑，李茹萱多次想要开口，却怕勾起心思伤到他，就忍着不说，只是拿着咖啡匙在杯里轻轻搅动。

    她很想问岚橙在那个世界他是什么样的人才，坚信岚橙一定是他所属宗门或是氏族里面出类拔萃的人，就算不是艳艳之才，凭他的寒雾的厉害，也能在宗门中立足。

    两个人在桔黄色的气韵中沉浸在回忆中，一时都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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