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物理教育信息交流中心和日本教育研究会举办的“国际物理教育学术研究会——物理教学改革新动向”。刘新红开会回来,她收到了一首朦胧诗,舒婷的赠别。
人的一生应当有
许多停靠站
我但愿每一个站台
都有一盏雾中的灯
虽然再没有人用肩膀
挡住呼啸的风
以冻僵的手指
为我掖好白色的围巾
但愿灯象今夜一样亮着吧
即使冰雪封住了
每一条道路
仍有向远方出发的人
我们注定还要失落
无数白天和黑夜
我只请求留给我
一个宁静的早晨
皱巴巴的手帕
铺在潮湿的长凳
你翻开蓝色的笔记
芒果树下有隔夜的雨声
写下两行诗你就走吧
我记住了
写在湖边小路上的
你的足印和身影
要是没有离别和重逢
要是不敢承担欢愉与悲痛
灵魂有什么意义
还叫什么人生
随诗附信,坦白原委。他厌倦了自己的主动,被一个主动的女学生打动。女学生为他洗衣缝补,充实他的日渐枯萎的虚荣心和愈发强烈的自卑感。女学生怀孕了,他要带着她逃离世俗,逃脱人言可畏的黑暗。
刘新红哭了,控制不住颤抖的身体,抑制不住尖锐的悲鸣,她看到了亚瑟王与姐姐摩根之间的**,听到了兰斯洛特与王后格尼薇儿的私语,感受到了高文的暴怒,体会到杰兰特的猜忌,明白了贝德维尔的自弃。
纯洁的格拉海德随主而去,已不在人间。
李茹萱强忍住哽咽化作一声长叹。“正如他因你而死,你为他而生的矛盾一样,我宁愿自己不曾出生,换得她爱情的重生。”
那天的夜很漫长,刘新红擦干了泪水,哄睡了孩子,梳理好乱发,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不再青春的容颜,一坐就是一个晚上。第二天,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她已悄然把对格拉海德的祭奠移情到女儿身上。
“我五岁那年,妈妈把我送去上学,别人嫌年龄小,她坚持要送。五岁的女孩混在6、7岁的孩子里,比人矮了半头,上课听不懂,下课没朋友。混了一年成绩惨不忍睹,妈妈就亲子给我补习,每到节假日,我都被关在小房子里做作业,可我总爱瞭望窗外的景色,看着小朋友在爸爸妈妈双手间荡秋千,看着一群小朋友玩飞机格、踢毽子,看着看着她们跑啊闹啊,听着她们疯啊叫啊”
李茹萱哽咽出声,泪痕尤热。易经很想拭去她脸上的莹光闪闪的泪珠,可他迟疑了一下,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我用画笔把窗外的美好和内心的期冀描绘出来,一幅又一幅,乐此不疲。妈妈看到后哭了,无声却动情。”李茹萱抽泣一下,擦干泪水笑着说:“妈妈抱着我哭了,为了我的纯真,也为了她的王子。”
刘新红问女儿:“你长大了想当物理学家吗?”
女儿回答:“我不想。”
“可你每晚都喜欢看星星啊,看不见星星的晚上你会睡不着,缠着妈妈讲故事。”
女儿想了一下说:“我喜欢星星,但我怕物理家。”
刘新红沉默了好一会又问:“你长大想做什么?”
“想当一个画家,把天上的星星都画出来。”
“你喜欢白雪公主吗?”
“喜欢。”
“为什么?”
“因为白雪公主纯洁美丽。”
“那你喜欢白雪公主中的王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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