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诗雨搂着她男子的脖子,对李茹萱哧哧笑说:“小妖精,我觉得你有男人了!”
李茹萱早上接到许诗雨的电话,约在“慧星小厨”吃午饭,没想到后者把男朋友带来了,更没想到许诗雨口中的“白净小生”是个年轻的“白胖小子”。
李茹萱扎着公主头,红着脸说:“才没有!”
许诗雨和她男人撞了下杯,喝了一口啤酒。“小妖精,你老大不小了,赶紧把自己嫁了吧。尹大脸认识不少单身狗,要不要领养一个?”
尹讯是一个销售员,在商场里销售儿童家具。他有些胖,脸盘显得很大,却带了一副纤细别致的眼镜,显得文质彬彬。他扶了一下镜框,说:“销售不好做了,环境压力大,底薪又低,隔三差五出个差,还容易被人猜疑。”
“猜疑你是瞧得起你!能找到本小姐这样美貌与贤惠并存的,你祖上积了功德。”许诗雨夹了片藕,对李茹萱说:“他的工作真不是人做的,换做我早跳槽了,底薪低不说,还克扣提成,业绩不行就把他ko了。”
“什么q?”李茹萱没听清。
“把他淘汰了!让位新人,店长说他长相寒碜,没有亲和力。”许诗雨嚼着藕片,嘴巴里发出脆响声,掂着尹讯的双下巴,忿忿地说:“哪里寒碜?明明很可爱嘛。一个儿童家具要什么小鲜肉啊!儿童有审美吗?如果有,肉嘟嘟的双下巴才是孩子的菜。”
尹讯被说的不好意思,甩开许诗雨的挑逗,下巴有节律地抖了几下,说:“什么叫肉嘟嘟,这是婴儿肥,很时尚的。”他忽然又叹了一口气,抱怨说:“这么热的天,非让我钻到那么厚的人偶服装里,半天不到就脱水了。”
许诗雨一脸的不忿,说:“那些人都是欺软怕硬的,越是忍让他们,便越是蹬鼻子上脸。”她喝干了一杯酒,重新倒满,拍拍尹讯的肩膀,说:“咱们劳动人民堂堂正正的靠手脚吃饭,还用看他们的脸色?换工作!”
许诗雨微醺,忽然转向李茹萱问:“小妖精,上次你说公司缺人,不如让我家大脸过去。”
菜系偏辣,李茹萱微吐着舌头,用手扇了两下,抽出纸巾擦拭额头的汗珠,撩开刘海儿,说:“出版那块还缺人,主要负责协调、公关出版社,免不了东奔西跑、陪笑应酬。”
“东奔西跑没关系,全当减肥。应酬陪笑可有难度,我酒量可不好,三杯就倒,要不是雨儿让我陪喝,我滴酒不沾。还有陪笑,你看我笑起来的模样,不得把人吓跑。”尹讯说完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两眼笑眯得似两道月芽儿,五官像是面团堆挤在一起。
李茹萱被他的鬼脸逗乐了,说:“现在陪笑应酬的内涵更有层次了,应该叫陪、酬、笑、应。陪,就是陪吃、陪玩、陪接、陪送,舍命陪君;酬,就是酬酢、酬金、酬唱、酬色,投其所好;陪、酬好了,领导笑了,自然就应了。”
许诗雨奇道:“小妖精,你还是你吗,什么时候这么现实了?还酬色?你、你、你不会被潜规则了吧!”
“您要的餐齐了,请慢用!”一位男服务生放下清蒸鲈鱼,若有深意地看了李茹萱娇媚的模样,一副原来如此的恍然。
“别胡说!”许诗雨一如大学时的爽直,可俩人之间夹着尹讯,李茹萱还是被前者的无忌呛得娇羞满面。
“这些话从你口里这么平静的说出来,感觉好奇怪啊。”许诗雨忽然觉得自己与社会脱节了。从毕业到现在,在仅仅四年的时间里,她衣食无忧、歌酒无愁,开好车、住大房,不想挣钱,只会烧票,这是一种身入凡境、心在天堂的分错感。
“开心就好,享受生活。这是你大学时的座右铭。”李茹萱俏皮地笑了。“话说回来,我们公司分管出版的经理可是一位大美女,你到时可别吃飞醋。”
“有我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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