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弟好像都学了点儿,可我问什么他们也不说,可如今这毕了业,我不还是在靠着老手艺吃饭。”
因为事情紧急,我和孙古船没再耽搁,直接买了去我所在村子市区的火车票,当天晚上坐着火车便出发了,到了地头儿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我俩累得要死,可我心里面着急,也没在市区住下,直接找了辆到我们乡里的小公共。
车子到了乡里之后,我又开始找拖拉机,正巧遇到个从前村子里的玩伴,几句老词儿一套,他顿时认出了我,欣喜之后开着他的拖拉机,拉着我和孙古船,以及一大堆木料回了七里坪村。
孙古船似乎是第一次到乡村来,下了拖拉机后看什么都新鲜,我又跟我那位童年好友聊了几句,顺便打听了一下最近村子里的状况,发现似乎没什么异常之后,这才和他告别,迅速返回了小时候住过的家中。
家里面很乱,这让我没来由的感到心惊肉跳,我爸是个很爱干净,同时也非常喜欢收拾屋子的人,哪怕平时的工作再怎么忙,他也会在临睡觉前将屋子收拾一番,这个习惯在我小时候如此,现在也是如此,春节时候他去我自己独住的那间狗窝时,还特意帮我整理了一次,闹的我自己都有些不适应,总觉得是住在别人家一样,很多东西还因此找不到了。
我看了看屋子里的摆设,基本上和我走的时候差不多,我最后一次回来是在大学毕业,从那算起,已经过了好几年的时间,除了一些日用品更新换代之外,其余的东西竟然还保持着好几年前的老样子,看起来我爸是将自己全部精力都花费在他那项未知事业上了,所以这件事情才更加值得怀疑,我甚至想到了什么黑帮仇杀的桥段上,究竟什么事情能够让他仓促离开,甚至都不跟我把事情说明白,还将最为宝贵的铁盒子留给了我。
疑点有二,第一就是这屋子,很多地方都有被翻动过的痕迹,虽然十几年没有回来,但我凭着记忆还是能看出来,有些东西的摆放明显不是我爸的习惯,加上他这人除了对那些图纸很在意之外,其他东西都不上心,因此走的时候应该不会带太多东西,可能将图纸放在铁盒子里之后,孤身一人就上路了。
事实上在我翻开一些柜子之后,也确实发现他几乎没有拿任何东西,他有限的几件衣服我都有印象,除了那件最常穿的蓝色棉布衬衣之外,其余的一件没少,裤子也只少了一条,而他以前每次有目的出行,衣服总是要装几件的。
第二个就是屋子里被人翻动过的痕迹,我能断定翻动我家的人对这里很熟悉,至少是来过不少次的,他似乎在刻意复制我爸摆放东西的方式,只可惜有些地方做的还不太到位,比方说写字台抽屉里的那些盒子,他都是按照我爸那种歪七扭八的姿态重新摆好,却没发现每一个盒子的左下角,都能对应在抽屉内壁上刻着的一个点上,只要没有对上,就说明有人动了。
我爸因为图纸的缘故,当初几乎把这个家弄得跟特务机关一样,对我也进行了专门的培训,因此我知道这里的每一处机关,而现在至少有七处是错误的,摆明是有人在我爸离开之后进了这屋子。
我忽然意识到,那个铁盒子可能不在家里面,而是被我爸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了,而家里面估计会有他留下的线索,可还没等我仔细想,就听外面有人凄厉的大喊道:“死人啦!快来人呐!刘二顺喝农药自杀啦!”
我顿时从沉思中醒来,和孙古船一起冲出门去看热闹,这个刘二顺是我爸生前关系不错的朋友,我爸性格原本挺活泼的,否则也做不了个体户,不过自从来到七里坪之后,他就变成那种非常沉闷的人了,平时下了课就直接回家,继续研究他那些图纸,很少去参加厂里举办的什么舞会或者茶话会,因此在这里朋友也并不多,但刘二顺这人绝对算一个。
刘二顺比我爸小几岁,是这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