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何阴阳本来以为鬼孩子已经死了,没想到这鬼东西竟然一下子蹦了起来,冲我俩露出了尖厉的獠牙。
我心里一惊,连忙拉着何阴阳后退,一股黑水喷在了我俩刚才落脚的地方,发出滋啦啦的声响,整块土地都变得焦黑起来。
我俩着实吓了一跳,没想到这熊孩子竟然这么毒!
就在我俩惊魂未定的时候,鬼孩子鬼叫一声,嗖得窜了出去,竟然跑了!
追!
这还没长大呢就这么牛叉,让它长大了还了得,幸亏让我俩遇到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连一路追去,沿路上洒落着点点黑色的污斑,显然是鬼孩子留下的,我和何阴阳也料想,此刻鬼孩子肯定也是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否则不会这么狼狈逃窜。
黑夜里闪烁着霓虹,我和何阴阳不知道跑了多远的路,道边不知道是谁家的自行车,竟然没上锁,我俩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起着自行车接着赶路。
这大冬天的,郊区道上都没几个人,要是让人看见了指不定合计这俩蹬自行车的是精神病呢。
何阴阳呼哈呼哈地在前面蹬着,我在后边坐着冻够呛,一个劲儿地让他快点,谁让这小子腿长呢,
眼瞅着就要到市区了,车也多了起来,黑色的污斑越来越淡了,最后在一处天桥的地方消失了。
我俩抬头一看,没想到竟然来到了治疗不孕不育的天桥医院,我俩有点摸不出门道了,这鬼孩子上这来干什么。
我笑了笑,拍了拍何阴阳道:“正好给你看看病!”
何阴阳把车子撩在地上,伸个大舌头坐在地上哈白气,嘿嘿冲我傻笑。
我俩把自行车放在了医院的车棚里,看车子的老大爷翘个二郎腿坐在那里,头上戴个大大的斗笠,这装扮似乎有点像武打片里的大侠,十分古怪。
“大爷,停车费多少钱?”何阴阳问了句。
老头没说话,指了指贴在墙上的收费标准。
“啊,五毛啊!得嘞!咱这车没有锁,你给看住喽,回来咱给您一块!”
这车是咱‘借’来的,用完了还得给人送回去,要不咱不成了偷车贼了么。
咱俩把车费涨了一倍,老头依然没吭声,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这大冬天的,我俩真担心这老头别冻着了。
进了医院,大厅里也没几个人,医院里面十分破旧,有些地方墙皮都脱落下来,微微泛黄。
虽然有暖气,但我还是感觉这医院里比外面还要冷,一般人可能感觉不到,但像我俩这样经常跟阴物打交道的人却是异常的敏感。
一时间,天桥医院在我心里突然变得神秘起来,我俩是第一次来这,感到浑身的不舒服。
几个看病的人百无聊赖的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等着排号,他们都把头埋得很低,好像生怕被别人看到,也是,这里专治男女病,来这里看病谁能大大方方。
何阴阳看着板报上主治医师的简介,乐呵呵地问我:“冬哥,上哪挂号!”
我狠狠地削了他一脑瓜子,你他娘的这么快就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看他委屈的模样,我笑了,安慰道:“你放心!等把鬼孩子灭了,我马上领你来挂号!”
这小子终于乐了。
我俩在大厅一角又发现了鬼孩子的黑水,虽然水迹很淡薄了,但依稀还能辨认,我俩像军犬似得顺着水迹摸了过去,却发现一双白色小布鞋挡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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