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后悔做过什么事情,即便是错了,我也不会后悔。也不知道是哪个神棍说的,有谁年轻的时候没犯过错误,有谁没有年少轻狂过。
更何况,阴阳先生这一伟大的职业,除魔卫道,是我毕生的梦想,是我和何阴阳从小就树立起得人生目标,虽然这个目标在大多数人看来是不可理喻的,是荒唐无稽的,甚至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所拥有的正确人生观。
在大学生满地走的年代,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在少数,但其中又有多少人是披着高等教育的流氓?
站的角度不一样,看到的事物也不同。我从来都没认为自己是错的,即便是几度出生入死,依然无法改变我对阴阳先生这一职业的追求。
我在乎的并非是那些与众不同的特殊能力,我一直在意的是我看到了什么,这些年,我看到的是在生与死之间徘徊的孤胆冤魂和在阴与阳之间踌躇不定的红白喜事。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世人不羁放荡,多数人可深知人世间的人情冷暖,可是又有谁晓得那些在鬼道徘徊的人们无助的眼神,和不得解脱的痛楚?
恩怨情仇的人太多,懂得是非的人太少,这就比如红眼泪和蓝眼泪的故事。
对于爷爷,我心里是愧疚的,但我不后悔,既然选择了自己的道路,便会继续走下去,虽然我不知道大伯的死,与天书到底有什么关系,但自从踏进这道门里,我便已经感受到了命运的昭示,它就悬在我的头上,让我别无选择。
北方的汽笛声到达了终点,我轻松地跳下火车,回到了这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
省城的空气依然这般的浑浊而沉重,却有着让我无法割舍的感觉。
也许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呆的太久,就会被那座城市所感染,被深深地烙上它的印记。在这里也同样是有一种说法:不管是来自哪里的人,只要在s呆满了3年,那就都算是省城人。
算算到今天,我也差不多算是s的人了,我不会为了它而哭泣,但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我至少可以为它流泪。
“汪汪!”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地狗叫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在这般喧闹的火车站能够大摇大摆带狗接站的,除了何阴阳和大黄,就再也找不出第二对奇葩了。
“冬哥!你不说就回去几天吗,怎么一走就是半个月,要不给你打电话,还都以为你回家生孩子去了呢,正打算拉人喝喜酒呢!”何阴阳这小子笑眯眯地捶了我一拳。
这小子,这两年越发的油嘴滑舌了。
我笑骂道:“滚你大爷!你小子要是贱话少点,兴许病就好了!”
“我没病!”他气鼓鼓地道。
我不禁笑了笑,从医学角度而言他确实没病,大二的时候我带他到天桥医院挂号了,一切检查结果显示,并没有什么毛病,医生说多半是心理问题。
然后,然后我就笑了
“汪汪!医生说他心理变态!”大黄唯恐天下不乱,气得何阴阳牙根直痒痒。
“你不是说要去投胎了吗,我还以为回来见不到你这条死狗了!”我对大黄道。
“汪!阴差说让我在等等,现在奈何桥快挤爆了,我去到了还不得被踩扁?更何况,我还没吃够羊肉泡馍呢!”
听它这么说,我不禁嘿嘿笑了笑,恐怕后一个才是它真正的理由吧。
“对了冬哥,你家老爷子没事吧?”何阴阳把大黄踢到了一边对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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