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的并州大会结束,王猛的五道发令传遍并州。
匈奴人最单纯,也最高兴,看到亲睦令没,哪个汉人官吏敢欺负我,马上告官,我主人就是大都督,谁敢不给我做主?!果然是大匈奴的女婿,就连发令都要专门照顾我们匈奴,这个主人,不错!
寒门士子泪流满面,奔走相告,多少年了,终于有了出头之日,有了兴学令,不论世家子弟,还是乡野小民,皆可入学;有了授官令,寒门士子也和世家子弟一样,可以当官任职了,能做多大的官,能有多大前程,全凭本事;本事不济,就去开馆授徒,还有官府奖励可得;真有本事,前途无量!
农人百姓更是跪地叩谢,官府按人头分地,还提供耕牛和种粮,还要官府帮助咱种地,收成不好,当官的还有惩罚,青天啊,并州一片青天。
一时之间,并州冒出了好几座王猛祠,参拜的人络绎不绝,整日香火不断。
王猛得知,居然手足无措,上书张回,请求拆除自己的祠堂。
张回哈哈大笑,民心可用,民心即天心,只可安抚,不能忤逆,驳回王猛上书,还带领新婚妻子一同参拜王猛神像。
张回的举动,更是刺激了百姓,旬日之间,并州各地王猛祠堂如雨后春笋,纷纷冒头。
不得已,王猛以御史大夫的名义,发文各地;虽民心为重,但祠堂太多劳民伤财,严令各地从郡至县,祠堂不可超过每城三座,多出者改建为各级学堂。
限祠令一出,王猛声望更高,而张回毫不在意。
平城王家别院,此时已经成为并州王家的大本营,因为王辉常住。
王家核心人物悄悄聚集。
“家主,王猛的兴学令和授官令,明显就是针对我王家,针对天下世族。现在还看不出祸端,但时间一长,肯定会大大削弱我们。所以,家主必须想办法让大都督取消这两条法令。”王辉侄子王诚首先开口,王诚乃是平阳度支曹王先的亲哥,王先任职汉家军高官,王诚在王家地位也随之上升。
“是啊,家主,不能任由王猛这个寒门在并州兴风作浪,要乘早除了这一害!”其他王家族人纷纷开口。
“稍安勿躁!看看你们,历练多年还是真般沉不住气,心烦气躁,能成什么事?”主座上王辉呵斥道。
“王猛确实有大才,通过他的法令就能看到,更重要的是大都督过分信任王猛,这才让我们无法下手。前几天平城冒出的那么多王猛祠堂,应该是你们的主意吧?想法不错,过分抬高王猛声望,让大都督忌讳,乃至猜忌,逐步离间,这是好办法,但你们太急躁了!本来很好的一条计策,让你们急于求成之下,反而失效。你们也不想想,王猛刚到并州,刚刚上任,这时候,大都督怎么会猜忌他?”王辉一凡话,说得众人都低下了头。
“兴学令和授官令,就是针对我世家大族的,王猛就是我们在并州最大的敌人,必须除之。”王辉声音中带着杀气。
“但是,你们不要忘了,王猛的敌人多的是,东边的慕容氏,西边的氐秦,还有南边的大晋朝廷,天下的世族,都是王猛不共戴天的仇敌,何必我们自己出手呢?能借他人之手除掉王猛,不是更好?如若我们出手,即使除掉了王猛,但很可能会被大都督察觉,那时就是我王家的末日了,你们懂不懂?文武大会上,你们最先发难,连连质问王猛,让别人都看到了我王家反对新政,此时如果王猛出事,大都督能不想到我王家?大都督的军刀,我们拿什么抵挡?”王辉厉声道。
“家主的意思是,让他们动手,我们只需要帮其穿针引线,稍稍配合即可,既要除掉王猛,还不能暴露我王家,是吧?”王辉的儿子王强说道。
“孺子可教,就是这样!凡计大事,必以我王家为主,我王家乃是百年大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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