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心里火急火燎的,恨不得马上赶到朔方。
一天一夜,两百多里,刘成也明白,张回尽力了。
这样的速度,如果还救不了刘威,刘成也没办法了。
大军一过云中,刘成再也无法镇定了。
沿途不时能看到匈奴人的牧场,一根根的木桩上,挂满了匈奴人的首级,老的少的,男的女的,被一堆堆的苍蝇围着。
刘成再次向张回请求,要求担任前锋,率五千匈奴飞骑为大军开路。
担心刘成轻兵突进,钻进鲜卑人的埋伏,张回已经拒绝了两次。
“刘成,你妹妹有身孕了,你快要当舅舅了,你也想亲自抱抱你外甥吧?我可以准你所请,但你得保证,不能远离大军超过五十里,如果你答应,我准你去!”张回缓缓道。
“我要当舅舅了?我妹妹有身孕了?”刘成嘴巴张得老大。
“请将军放心,我会小心的,我保证我的军队不会超过五十里,并且每隔一个时辰,向将军汇报一次!”刘成拍着胸脯。
朔方,民间多称为河套,一般指贺兰山以东、吕梁山以西、阴山以南、长城以北之地。包括银川平原和鄂尔多斯高原、黄土高原的部分地区。黄河在这里先沿着贺兰山向北,再由于阴山阻挡向东,后沿着吕梁山向南,形成“几”字形,故称“河套”。
河套西、北、东三面环以黄河。阴山横亘黄河之北,其沟谷多为古代大漠南北之重要通道。贺兰山耸峙于黄河之西,芦芽山屏障于黄河之东,南邻陕北高原。依山阻河,形势险要。套里为鄂尔多斯高原,地表呈波状起伏,中部高,四周低。境内之黄河,水流平稳,两岸土地肥沃,可耕可牧,史有“黄河百害,唯富一套”之说。
河套地形复杂,较之并州兵力更难施展,王猛多次提醒张回,不可轻敌冒进,不可过分靠近阴山,只能沿黄河河道前行,以免埋伏。
过定襄,穿云中,进入五原,再有一日即可赶到朔方了。
鲜卑人的残暴,让张回和汉家军瞠目结舌,哪怕是见惯生死的勇士,都被鲜卑人震慑住了。
行军十余日了,汉家军没有见到一个站着的匈奴人,没有看到一具完整的匈奴人尸体,全部斩首,无论男女,不辨老幼。
队伍中的匈奴人,刚开始还掩埋尸首,还要请萨满超度亡魂,现在他们已经不这么做了,干脆一把把的火烧掉,匈奴人的钢牙都快被咬断了,他们已经被仇恨填满了,如果不是汉家军军纪严明,他们早就冲出去找鲜卑人了。
扎营之时,刘成的亲卫来报:已经发现了鲜卑人的踪迹,全部都集结在朔方城下,而朔方的匈奴人也全部都集结在朔方城里;鲜卑人强攻十余日,伤亡超过三万,但匈奴人伤亡也超过两万;如果大军救援不快,多则三天少则两日,朔方必破。
“河套一马平川,相信我们已经被鲜卑哨骑发现!明日起,鲜卑人必不敢攻城,而是集中主力对付我们,所以刘成你们放心,朔方你们和主公的族人,保住了!”王猛道。
“军师,我军虽然精锐,但拓跋人也不是弱旅。如何破敌,军师可有计策?”送走了众人,张回留下王猛,单独商议。
“主公,拓跋什翼犍也算是一代人杰,也有些谋略。其实拓跋人如果发狠,早就能攻克朔方,之所以没有真正强攻,就是要把我们吸引到这来。拓跋什翼犍以为,离开了坚固的城防,我汉家军野战必然惨败,所以他才有恃无恐。我反复思量,这也是为什么我军出定襄以来,一路行军未遇骚扰的原因。拓跋什翼犍就是要在朔方消灭我们,可惜他的盘算太大了。”王猛轻笑。
“怪不得军师一路提醒,却未见敌军,原来他是想在这里消灭我们!确实够狠的!”
“主公,所谓破敌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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