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北将军,务实而不求虚名,这些天的论战,恐怕已经让其反感了,不论是胜是败,在平北将军那里,都是输家。”张曲叹到。
“张子过虑了吧?论战都是儒家挑起,我墨家只是被迫应战而已。虽然儒家公开道歉了,但是那个儒生的死,反而激起了世人对儒家的敬仰,这也是最近儒家挑战越发密集的原因。我这里已经收到儒家五份战书了。大家说说,我墨家该当如何?”司马南疲惫的说,这些天的论战,儒家或胜或败,但这样无休无止的论战,总会让人厌烦的。
“我墨家出山的目的何在?是为了和儒家争一日之短长吗?不是的!巨子有令,墨家出山只为襄助汉家军,救助苍生!如若我们被儒家纠缠不休,巨子的命令,我们怎么完成?”
“是啊,不能再和儒家这样死缠烂打了,无聊之极!只是,儒家已经发出战书,且已经向官学和官府申请了论战日期,若我等不应战,会不会弱了我墨家名头?会不会让世人以为我墨家怕了儒家?”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大多不赞同与儒家再论战下去,但是不是不应战,又无法达成一致。
张曲摆摆手,看见司马南也点头,这才说,“此间情形,我已报告巨子,最快明天就有答复。我墨家弟子,但以巨子之令是从。”
“好!就等巨子老师的决定!”众人奉命。
当天夜里,子时刚过。
张曲紧急召集墨家众位大师。
“巨子已有回复,巨子言,它强任它强,清风抚山岗;它横任它横,明月照大江。”
“巨子的意思是,儒家的诘难纠缠,就像清风和明月,而我墨家应当谨记出山的目的,该干什么干什么,我们不去理会它,也不会对我墨家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清风明月无论如何也损伤不了山岗和大江!”
“巨子圣明!”
“我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做讲师的,好好讲课;做工匠的,做好工艺;当御史的,尽好职责;进军营的,练好兵士。儒家的战书,我们不受!”
第二天,一大早,一个消息在平城传播开来。
“儒家五份战书,墨家全不接受!”
“儒家锲而不舍,墨家看来是撑不住了!”
“还是儒家智慧深远,墨家终究不是对手!”
各种议论,甚嚣尘上。
“到底是巨子高明!儒家这样死缠烂打如同泼妇骂街,赢而无益,败则有愧,不应战当然是最好的办法!”张回感叹。
“像巨子这般看破门户,已达化境之人,天下能有几个?我甚至怀疑,若巨子在此,墨家连一次论战都不会接受的!”王猛也是一脸的崇敬。
“我这里都揪心了好多天了,墨家这样把时间浪费在论战之上,我们还请他们出山干什么?我正担心之前的那么多活都白干了!现在总算是放心了!没白干,没白干啊!”李为夸张的拍着胸脯,引来王猛张回一阵大笑。
“主公,李大人,墨家的论战休止了,我觉得我们应该拜访一次匠作大营,和墨家大师一起商议下近期的要务。比如弩车,一发十矢啊,有了它,不论是野战还是攻城,都是无双利器,还有军用的信鸽渠道等等,我们要排个计划出来,该招募工人就招募工人,找招收学徒就招收学徒,尽快让匠作大营真正动起来,成为我军的武器研究基地和制造基地。”王猛道。
“还有那个鬼谷门的荆成先生,他既然是专学兵法,想必会有见解,叫他一起吧?”张回突然想起了鬼谷弟子。
“好!我等下就派人通知墨家,明日一大早,我们就在匠作大营共议大事!”李为马上道。
接到李为通知,司马南和张曲相视一笑。
果然啊,并州领头之人尽是人杰,早就对论战没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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