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耗挥舞着大刀,痛快淋漓的杀戮着。
自从到了豫州,张耗就没高兴过。
五万骑兵在张耗的手上硬是打成了两万。
谢玄仅用五千骑兵和两万五千步军,靠着严密的阵法,一次一次抵挡着张耗的冲锋,收割着张耗的军队,甚至还不时反攻。
骑兵打步军,还是以多打少,居然屡屡处于下风,这让张耗万分耻辱。
到了现在,张耗总算是有了发泄的对象,一把大刀挥舞得旋风一般。
“儿郎们,不要纠缠在这里!随我追击司马道子,我们要趁机打败谢玄!走!”张耗嚣张的笑声几乎传遍了战场。
“赶快回许昌!那里有我们的两万军队,城高池深,氐秦打不下的!赶快!”司马道子回头,居然看见了张耗向自己狞笑着。虽然隔着老远,但司马道子确确实实感觉到了张耗大刀的寒意。
看见许昌高大的城墙,司马道子激动的浑身颤抖。
“大帅来了!赶快开门!”亲兵上前高声喊道。
眼前又是让司马道子无法置信的一幕:族弟司马意的头颅被人高举着,城头的大晋旗帜被一杆一杆拔起丢下来,一杆一杆的氐秦大旗立了起来。
“司马道子,老夫吕光已经等候你多时了!还不赶快逃命,我张耗将军就要来了!”吕光在城头上看着目瞪口呆的司马道子放声大笑。
“快!撤回大营!那里有北府兵!赶快走!”司马道子掉头就跑。
司马道子领人冲入大营,这才喘了口气。
刚被亲兵扶下马,竟觉得两腿痛不可挡,直入心扉,惨叫一声坐倒在地。
“谢玄呢?谢石呢?北府兵去哪了?”司马道子这才发现,整个大营居然空空荡荡,毫无人影。
“大帅,皇上赐的马车还在,但玄帅和北府兵都不见了!”亲兵脸色惶急。
“谢玄谢石畏敌如虎,弃我大军不顾,私自逃亡,我要弹劾他们!快,把马车赶来,我要坐车,快!”司马道子大喊,居然带着一丝哭腔。
司马道子刚刚上车,张耗就杀过来了。
“这个草包,居然想做马车逃跑?他连马都骑了了!”张耗大笑,身后的骑士们也纷纷大笑起来。
“儿郎们,随我冲进去,把这个花花公子赶到陈留去!”张耗在笑声中冲入北府兵大营。
司马道子命人死命的抽打马匹,恨不得飞起来,他听到了张耗的笑声,让他魂飞魄丧的笑声。
突然,大营两边传来了急促的鼓声,震天的喊杀声。
张耗突然感觉很不妙,每次和谢玄交战,他总有这样的感觉,一旦感觉来了,就说明又中了谢玄的奸计了。
“快撤!有埋伏!”张耗立即回马,指挥军队撤离。
五万骑兵来追击,都已经涌入了北府兵的营寨,进来容易,退出难。几万人拥挤之下,哪里出得去?漫天的箭雨落下,周围的骑士们纷纷落马。
张耗牙齿碎裂,扭头看向司马道子的马车,那里没有人敢射箭。
“儿郎们,抓住司马道子,他是最好的盾牌!有他在手,谢玄不敢放箭!”张耗向司马道子冲过去。
几百步的距离,箭矢密不透风,张耗连中两箭倒在了地上,他又败了,两行泪水悄然落下。拔出宝剑,张耗回头看着在箭雨里挣扎的军士,“弟兄们,我先走一步了!”,宝剑就往脖子上抹去。
“张将军休慌,符融来了!”一声大喊响起,两排盾牌兵举着大盾冲入大营。
张耗被人救起,他惊喜的看到:一面面盾牌树立起来,虽然偶尔还有惨叫之声,但军士们已经在有条不紊的撤离了。
“玄帅,我们冲下去吧!再不冲,氐秦的骑兵就都撤出去了!”谢石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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