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鸿昼唇角勾起:“你不是说我也想统一四国,自立为王吗?同样都是弱者,为何是我助她而不是她助我?”
华锦媗亦是微笑:“你目前底蕴终究不如琳琅国女皇,而且她自愿跑前头挡刀剑,你何乐而不为?”
萧鸿昼依旧微笑,只是双目渐如石刻般。
华锦媗道:“但我见那女皇也不傻,也是知道你打何算盘。只是她也别无选择,助你重返萧国为王,只有琳琅国和萧国联手,才能逐个击败钟灵毓秀的东圣国和地广人多的唐国。倘若成功,届时通往王权至上的障碍就只是一个人而不是两个国,难度明显降低,换谁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哎。”萧鸿昼闻言,忍不住伸手摸上华锦媗的脸颊,一下又一下,相当缱绻但似无暧昧之意。他惋惜道:“迦若,假如没有之前种种,你我联手又何尝拿不下这四国大统的江山?届时我为帝你为后,多——”
华锦媗谑笑:“我若甘心为后,早前随便挑位熙太子萧太子就能达到。不过你为何不觉得我会效仿琳琅女皇当这四国大统的女帝呢?”
萧鸿昼抿着薄唇笑道:“你不会。”
“哦?那你可真是不了解我。”
“哼,估计我是最了解你的人。你骨子深处最渴望的是温情,所以你的弱点太明显。而我为了权利可以做到断情绝爱、不择手段。”
“我只是有血有肉,而你狼心狗肺而已……”
“如果像世人那样只图骄侈**,我生来就有这个资本,不用努力就能达到。那我这辈子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迦若——”萧鸿昼语气笃定极了,“你很清楚,我是迄今最有能力令四海臣服之人!假若他日功成,史书记载中我就是空前绝后的王者。”
华锦媗眼底恍惚地晃动着一丝讥讽的怜悯:“妄想是种病,你还病的不轻,得治了。”
萧鸿昼冷笑地盯住她:“你当真是糟蹋了老天爷给的天赋,成天就记挂着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萧四皇子不也总是记挂着我这个求而不得的女人?”华锦媗有些诧异,“但没办法,那位乳臭未干的小子教育我宁为和平犬不为乱世人,你都说我骨子深处最渴望的是温情,自然得事事听我男人的话。”
萧鸿昼讥笑:“当年你心悦于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嫁给我,转眼就换了凤金猊这等脾气的人。他跟我可一点都不像。”
“有你这种前车之鉴,我自然要避开了选,选来选去当选凤金猊最好。况且他比你年轻,比你英俊,比你体贴,欣喜则雀跃,愤怒则瞠目,多好玩。至于你——”华锦媗带着三分调侃说道:“不会是嫉妒我找了个比你更好的男人,而你却找不到比我更好的女人吧?想想也是,毕竟美貌与智慧集一身的女子可是相当少,我是稀世珍宝,而你到手的女人也就是唐瑶光那种愚蠢货色。”
提及唐瑶光,萧鸿昼不免眉头蹙起,因为这女人曾脏了他的身。不过,“普天之下,恐怕也就只有你会认为我萧鸿昼事事不如一个凤金猊吧?”
“看来你所谓的普天之下是只包括我呀。但扪心自问,你的确有一项倒是他绝对自愧不如的。”
“哪一项?”
“你良心黑得透透的,他真没法比。”
萧鸿昼长有厚茧的拇指继续摩挲着她的面颊,有点用力,似是泄愤。
华锦媗嗤笑:“萧四皇子,你如此不懂怜香惜玉,这辈子看来注定是孤家寡人,无人送终了。”
“我并不需要家,我要的就是天下。最高的位置只能容一人,所以我何惧孤家寡人?古往今来,想称王称霸都是踏着别人的尸骨往上走!”萧鸿昼手腕一转蓦然摁紧她的脖颈,语气里的愤怒稍减却依旧咄咄逼人:“迦若,叙旧完了,我们该谈正事了。”
华锦媗亦是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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